窗外,雪停了,北风呼啸。破旧的饺子馆内,熊熊的炉火燃烧着。“你好。”黄老邪轻轻地掸了掸身上的雪花,微笑地看着孙大伟,眼神很迷离。
“久仰,老邪。”孙大伟报以同样迷人的微笑。其实,孙大伟一直想来两句文词,但一时实在想不起来,只能说出了干瘪的“久仰”二字。
“蒜泥要吗?”服务员问。
“不要。”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吃蒜会有异味的。”黄老邪轻声说。
“对!”孙大伟说。
“要喝什么酒?”服务员又问。
“酒厂里打的没勾兑过的原浆白酒。”
“好!好酒!真正会喝酒的人都只喝这个。”
1987年的70度原浆白酒,爱装逼的人都爱喝这个。
“酒是好酒,可是我不知道我能喝多少。”黄老邪沉思着,看着杯里浓稠的原浆说。
“我给你讲个典故吧!”
“请说!”
“有一匹小马,驮着一袋子食盐去赶集,路过一条大河。于是它问正在河边的一条老水牛水有多深,老牛告诉它水很浅,才没过膝盖。小马信以为真,正准备过河的时候,一只松鼠拦住了它。松鼠告诉小马说河水很深,前几天就有一个伙伴被淹死了。小马不知该信谁才好,于是决定回家问妈妈。回到家中,小马把在河边的经历跟妈妈讲了。妈妈对小马说:‘孩子,河水有多深,你自己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小马依言,又来到河边。这回,它既不听老牛的忽悠,也不听松鼠的劝,而是小心翼翼地趟过了河。结果,它发现河水既不像老牛说的那么浅,也不像松鼠说的那么深。”孙大伟微笑着讲完了他的典故,也就是小学课文《小马过河》。
“哈哈,好故事,这个故事我好像在哪儿也听过。大伟你说得对,我能喝多少不能听别人说,我要自己喝!”
“……”孙大伟微笑着颔首不语。
“我是李老棍子的朋友,今天我来,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
“大伟你说得对,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你刚刚讲完那个《小马过河》的故事以后,我也想起了一个故事:一只乌鸦口渴了,到处找水喝。乌鸦看见了一个瓶子,瓶子里有水。可是瓶子很高,瓶口又小,里边的水不多,它喝不着。怎么办呢?乌鸦看见旁边有许多小石子,它想出办法来了。乌鸦把小石子一个一个地衔来,放到瓶子里。瓶子的水渐渐升高了,乌鸦就喝着水了。”看来黄老邪小学一年级时学习成绩也不错,见孙大伟引经据典讲了《小马过河》,他灵机一动,想出了他所知不多的几个故事之一——《乌鸦喝水》。
“哦,你的意思是?”
“当乌鸦喝不到水的时候就想到了石子。假如你是乌鸦,多一个朋友你就多一个石子。”尽管有些牵强,但黄老邪还是灵活运用了《乌鸦喝水》这个“典故”。
“哈哈,对!”
“以前我们之间的确有一些误会,但这没什么,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你说得不错,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但是你大哥开始扎了小纪一刀,这个……”
“土豆现在在北京住院,老五的嘴也被砸碎了,李老哥也被砍了两刀,你黄大哥我现在还拄着拐呢。大伟你看,这仇报得是不是差不多了?”
“黄大哥,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李老哥扎了小纪一刀,事情总归由他而起。”
“那你的意思是?”
“好吧,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小山羊和小鸡做朋友。小鸡请小山羊吃虫子。小山羊说:‘谢谢你!我不吃虫子。’小山羊和小猫做朋友。小猫请小山羊吃鱼。小山羊说:‘谢谢你!我不吃鱼。’小山羊和小狗做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