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京被枪刺扎这一下可真不轻,成天绑着个绷带哼哼唧唧。
赵红兵一见他,总不忘嘲讽一句:“申爷,最近不说评书改唱歌了?你唱得也太单调了点吧。哼哼唧唧的太没劲,你唱的这是叫‘哎呀歌’吗?”
“你申爷我从小到大还没挨过刀呢,我当时就应该多扎他们几下。”小北京愤愤不平。
“呵呵,你想扎他们?他们还想扎你呢!听说李老棍子这几天还要找咱们。”赵红兵说。
“好呀,他们再动刀动枪我非宰几个不可。张岳不是要判了吗?听三姐夫说最多判三年。张岳那叫防卫过当,我也防卫过当宰了几个陪张岳去,省着他寂寞。”小北京恨不得李老棍子他们立刻找上门来,他小北京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啊。
“行了,别学张岳。”赵红兵可不愿意搞出人命,“不管怎么说,你那天也太悬了。要是老五那天拿着沙喷子轰了你,我现在就该在医院数从你体内取出的铁砂呢。”
“哎,毁容就毁容吧,反正你三姐也不离婚,我长得这么精神又有什么用。”小北京挺幽怨。
“你再打我三姐的主意我阉了你。”
“你有高欢了,饱汉不知饿汉饥。”
“高欢要去北京读书了,马上就开学了,今天晚上就走。”
“那你又得自己解决了?你都磨得满手是老茧了,撸起来还有快感吗?对了,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让高欢周末去我家吃吧!”
“别扯没用的了,琢磨怎么对付李老棍子吧。”赵红兵说。
“刘哥这人真不错,咱们应该再请请人家。上次咱们找人家帮忙,结果还是人家请的咱们,而当时和咱们都不熟,多不好意思。咱们俩大小也算是个老板,不请人家太不合适了。”小北京能佩服的人没几个,刘海柱就是其中之一。
“嗯,让刘哥也带几个兄弟过来,咱们也认识认识;你也把你认识的那几个小兄弟叫上;再叫上李四他们,咱们摆他个三四桌,好好乐和乐和。去贵宾楼订桌、点菜什么的让大伟去操办。我一会儿就去找刘哥。”赵红兵也想认识认识刘海柱的那些兄弟。
当天晚上,赵红兵在贵宾楼的二楼摆了三桌,大宴宾客30人。可是大家都到齐了,唯有刘海柱不到,大家都有点急。“我下去看看。”赵红兵下去了。
原来,刘海柱早就到了,但是一楼的服务生看他的样子实在太过邋遢,说什么也不让他进,结果他和三四个服务生打起来了。服务生虽然人手众多,但哪里是刘海柱的对手。赵红兵下楼时,正看见刘海柱举着把椅子乱抡。
“住手!他是我朋友。”赵红兵赶紧喊停。
“赵老板,他是你朋友?”饭店老板也出来了。
“是我哥哥,你们怎么谁都敢打?”赵红兵是真怒了。
“抱歉,抱歉,不好意思。”老板不认识刘海柱,但他可真怕赵红兵。
“你们几个,给我哥哥道歉。”赵红兵气还没消。这也就是赵红兵脾气好,换了小北京,早就动手帮刘海柱打了。
刘海柱“嘿嘿”一笑,没多说话,上楼了。
半分钟后,头戴斗笠、身穿七分裤、脚踏黄胶鞋、光着膀子、身上流着汗、满手油污的刘海柱出现在大家面前。
众人纷纷起立。
当晚,30多人大醉而归。赵红兵完成了对刘海柱团伙和李四团伙以及小北京团伙的整合,黑道组织已初具规模。大家一致同意,这个团伙内,赵红兵和刘海柱是大哥。
未来的某一天,这个团伙将同仇敌忾,对付李老棍子。
又有人拿相机给他们照了张集体相,赵红兵坐在最中间,刘海柱站在他身后,大家都笑得很开心。这张相片上的人明显比去年国庆前那张相片的人多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