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诺依拉的拉我的手,指著车子不远处被墙砖掩盖的一角。那个角落里压著些什麼东西,像是穿著绿裤红衣裳的女人……
我连忙走上去拨开压住她的几块砖头,这才发现那并不是人,也不止一个。是两个纸扎人,一男一女,僵硬的表情让人很是毛骨悚然。脸上还画著一个“二”的记号。
“这是二伯父家送来的纸扎人,怎麼会在这里?”黎诺依呆了呆,“昨天我明明看到它们还在爷爷的院子中摆著的。”
“谁知道,肯定不是黎莉昨晚临走时带上的。”
我也没办法解释纸扎人为何出现在大门口,只是觉得黎莉临死前的神情彷佛在说明些什麼,她车速那麼快,难道是在逃?可昨晚她很早就离开了桃屋,这麼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等再次看到她时,她的车撞上了大门,她的人已经死了。
这真的又正常吗?很不正常吧!“我女儿,死,死了!”二伯父哭天喊地的跪在地上。
由於女儿的死亡,黎家二伯父极为悲痛,痛苦的一把抓住了阴阳的领口,“这是怎麼回事,我女儿为什麼会在大白天撞到大门上?不要骗我,狐家的诅咒是不是已经传到了黎家来了!”黎嘉和黎元也混在人群里,看到自己堂姊的惨死,两人同时都吓得面无人色。
阴阳还算镇定,“照刚才说的去做,今晚继续按规矩守灵,我去查历代手札找出化解办法。你们,都不希望死吧?”黎家遗老遗少全都脸色惶恐,无奈之下也只好如此了。
白天剩下的时间幸好也没有出过其他怪异现象,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到了晚上,黎家第一代走进了桃屋守夜。剩下的人快速地散去。
我和黎诺依找了好几个树林,无一例外的发现全部片不了麻雀的尸体,更奇怪的是,不热的天气,短短的不到八个小时,麻雀的尸体竟然发出了惊人的尸臭,臭不可闻。
我俩没办法,只好将越野车开到比较空旷的地方,锁住车门,打开空调凑合著过了一夜。那股恶臭别人也闻到了,但是大家都刻意地忽略掉,保持著沉默。
第二天一早,大约七点四十五左右,就有村人敲了敲车的窗户,将折腾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才睡著的我俩吵醒了。
“阴阳要所有人都到黎家老宅门口集合,快点,有紧急事情。”
那人通知道。
於是我和黎诺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赶去了黎老爷子的旧宅前。到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围拢了,不光是黎家人,就连整个篱落村的村民都到齐了。
“事情很糟糕。”
阴阳见人来得差不多,开口道:“我查了历代的手札,发现村里的禁忌已经数次没有被遵守,所以才会出现诅咒。”
“许多篱落村刚死的人找不到回去的路,所以报复起自己的血亲来。如果不解决,不要说黎家,就连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所有篱落村人,都会死掉。”
看著下边被吓得一言不敢发的黎家以及村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了化解的方法,“还好事情发现得即时。补救的办法也不是很难,那就是趁早埋葬黎老爷子的尸骨,然后用尾女献祭!”“尾女?献祭?”我和黎诺依顿时呆住了,心理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村人中也是一片骚动,乱糟糟起来。
“安静。献祭是唯一的办法。”
阴阳眯著眼睛指向黎诺依,“这个女孩是黎家最先选出来的尾女。根据手札,献祭用的尾女不同於送葬的尾女,她们必须要是二十二岁以下,并同时拥有黎家以及狐家的血脉。现在的情况下,唯一符合条件的,也只剩下她而已。”
“可,可也用不著献祭吧。”
有个村人弱弱的抗议。
“那你说个其他的办法出来?篱落村最近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清楚,谁想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