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刚忙完,一进门就嚷嚷着肚子饿,就着从冰箱里搜出的面包,把我晚饭时剩下的半盘红烩牛肉和一碗酸辣汤一扫而光。这家伙近来越来越不像话,基本上把我家当成食堂了。
“你是不是又赶上什么突发事件了?”我看着他风卷残云的吃相,“怎么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呢?”
“还真让你说对啦。”他把最后一块牛肉塞进嘴里,“陈雪芳自杀了。”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哎呀,我下午不是去她家吗?门没有上锁,我进去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死了。”秦思伟说,“你猜死因是什么?”
“如果真是自杀的话……服毒?”我猜测,“女人一般没勇气动刀子,吃安眠药了吧?”
“不是安眠药。”秦思伟故作凝重地说,“她服用了过量的纳拉他命。”
“又是纳拉他命?”我更震惊了,“和金雨一样!”
“对,我们在她家找到一个纳拉他命的空药瓶,在瓶子上找到了陈雪芳和金雨两个人的指纹。”秦思伟说,“金雨的药果然是被她拿走了。”
“这么说……你认为是陈雪芳杀死了金雨,然后自杀?”
“基本上可以这么认定了。虽然有些细节还不清楚,比如我还是想不通,陈雪芳是怎么杀死金雨的?她是怎么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的?”
“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问秦思伟,“她的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上午十点十二分到十点三十分之间。”他不假思索地说。
“怎么能测得这么准确?”我有点诧异。在我的印象中,死亡时间永远都是一个模糊的区间。
“法医确定的时间是上午九点三十分到十点三十分之间。”秦思伟解释道,“但是陈雪芳上午十点十二分从她家给我打过电话。我回拨过去的时候,电话占线,说明有人正在用电话。”
“你怎么知道用电话的是陈雪芳本人?她根本没和你讲话。”我提醒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在陈雪芳家的电话机上没有找到别人用过的痕迹。你知道,即使是戴着手套打电话,也会留下织物或者皮革的印痕。但是陈雪芳家的电话上所有的指纹都是她自己的。”
“可是你不觉得那通无声的电话很唐突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而且一定和金雨的死有关系。”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秦思伟说,“会不会是同一个凶手做的,先杀死金雨,然后嫁祸陈雪芳?但是和这两个人都有密切关系的人只有杨建梅、刘洋和李贺。”
“我说的就是这三个人。”
“不可能的。”秦思伟笑了,“陈雪芳家的电话打到我手机上时是十点十二分,那时候杨建梅和我们在一起。大约三四分钟以后,李贺也到了。刘洋来得稍晚,但是也不超过十点半。可是从陈雪芳家赶到什刹海那个酒吧,路上不堵车也需要三十分钟。所以,即使不是陈雪芳打的电话,也不可能是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
“也就是说,这三个人都没有作案时间,而他们的时间证人恰好就是你。”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是这样!”
“什么?”秦思伟不解地看着我。
“还不能确定。”我反问他,“既然你认定是陈雪芳杀死金雨然后自尽,她的动机是什么?”
“是钱。”秦思伟得意地说,“我今天忙了一下午,就是为了这件事。你今天应该听到李贺说,他们所的一个项目下午要请会计师事务所的人来查账,对吧?”
“对,当时他和杨建梅还嘀咕为什么项目还没结束就突然来查账,还提到陈雪芳。”
“我今天带人在陈雪芳家采证的时候,软件研究所财务处的人也来找陈雪芳。陈雪芳是会计,今天查账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