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住。钱已经被挥霍一空,想要也要不回来了。”
“哦?那他还真是不走运啊。”
“还不止这些呢。上个月,和他交往了两年多的女朋友陈雪芳提出分手。金雨很伤心,据说天天以泪洗面,情绪低落。”
“天哪!怎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让他遇到了呢?而且是接二连三的。”我忍不住感叹,“难道真是祸不单行?”
“所以说,从表面上看,自杀是可以成立的。”秦思伟特别强调了“表面”二字,表情似笑非笑,好像一只发现了老鼠踪迹的猫。
“表面?那么背后是什么呢?”
“背后嘛……就是我这几天一直头疼的问题。”他叹了口气,“我们已经证实了金雨的确服药过量。但是他体内的药物总量只是从医院开出的药量的三分之二,应该还有三分之一剩余。可我们搜遍他家,也没有找到剩下的药,连装药的瓶子也没找到。这不是很奇怪吗?”
“被人拿走了?所以,你怀疑金雨不是自杀,而是遭人投毒?”
“不是怀疑,我肯定他不是自杀。尸体是在客厅里被发现的,倒在沙发上。我在旁边的茶几上找到半杯红酒,酒杯上的指纹和唾液都是金雨本人的,从酒里检测出了纳拉他命。如果是自杀,酒杯里不应该有药,因为纳拉他命是片剂,只要抓一把塞到嘴里就行了,没必要多此一举把药溶在酒里喝下去。”
“既然如此,你还头疼什么呢?如果是某个人用金雨自己的药毒死了他,十有八九就是熟人嘛。”
“就因为是熟人作案,我才头疼呢。”秦思伟叹了口气,“周五晚上,金雨的几个好友都在他家,给他过生日。其中任何一个人都有机会偷走金雨的药,然后投毒。关键是他们都是金雨家的常客,房子里到处是他们的指纹和脚印,这一点也不稀奇,但是有一点很奇怪,我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
“哦?还有你秦大队长解释不了的事情吗?”我半开玩笑地说。
“别逗了,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他板着脸说,“纳拉他命的起效时间非常短,大概两三分钟就可以引起心脏功能衰竭,导致死亡。金雨的死亡时间已经确定是周五午夜十二点到周六凌晨一点,而且法医说得很明确,绝对不会早于十二点。可是,所有的客人都在十点多就离开了。如果在那个时候投毒,怎么可能到两个小时以后才发作?这几天我天天泡在试验室里看他们做实验,但是不管怎么试,也找不出一种方法可以延缓发作时间两个小时。”
“也许有人又回去了也说不定。那天给金雨过生日的都有什么人呢?”
“金雨这几年一直深居简出,所以他的社会关系极其简单。那天参加生日聚会的有四个人,都和金雨关系非常密切。”秦思伟翻开笔记本,“有他的表弟刘洋,在航空三院下属的软件研究所读研究生。还有两个和金雨从小玩儿到大的朋友:杨建梅,装潢设计师,自己经营一家小设计公司;李贺,航空三院软件研究所的工程师。再有就是陈雪芳,金雨的女朋友。确切地说,是前女友了。她和刘洋、李贺在同一个单位,是会计。”
“这么巧?除了杨建梅,其他三个人都是软件研究所的?”我很好奇。
“其实也没什么,李贺和金雨是铁哥们儿。刘洋考进软件研究所读研究生是他帮的忙,陈雪芳也是他介绍给金雨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小啊。”
“这样啊。不过陈雪芳既然已经和金雨分手了,为什么还去给他庆祝生日呢?”
“据陈雪芳自己说,她根本不想去,是刘洋死皮赖脸拉她去的,目的是想给他们说和说和。刘洋也承认了这一点。但是那天晚上,陈雪芳基本上没和金雨说话。”
“强扭的瓜不甜。不过,从朋友的角度出发,想和和稀泥也没什么错。”我关上了电视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