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有关犯罪事实部分少,但是,仅搞清楚大村老人于作案时间内在现场附近这个事实本身的意义,就是重大的。
“菊地开头似乎想主张被告无罪,这会怎样呢?”野口窥视了一下谷本审判长的脸色。
“噢,他那样想也是很正常的。”谷本回答说,“从开始就游移不定,审判官就无法工作了呢。你下午要好好地听听宫内辰造的证词?他似乎也是菊地紧追不放、不能轻饶的证人。”
“检察官一方找了一个拙劣的证人。”野口说。
“宫内是初子的情夫,又是前科。跟初子一起进行恫吓人。这就使他的证词大大地降低了价值。”谷本审判长说。
“暴露了这一点,可以说是辩护一方的成功。”矢野说,“但是,不能因此就可以说,上田宏就能判为无罪吧?菊地律师的作战意图我是摸不透啊!”
“不到最后关键时刻,怎么能露出来呢?菊地君和我一样,都是京都大学毕业,所以,我了解他的做法,这就是始终是正统派的那种方法,即:象垒积木一样,把证据一一积起,最后得出结论;如果只把其中一个证据抽出来看,你就不知道它是在说明什么问题。只是,有一点,菊地表现得不好,就是他还没有摆脱当审判官的时代的意识,对检察官表现出一种轻蔑的态度来,这是他的吃亏之处。但他毕竟跟那些慵懒的律师不同,对于事实的调查似乎相当认真,一丝不苟。”
“为什么这样卖力呢?好象受理这次案件所得报酬并不多呀。”野口说。
“律师的第一课就是:即使不赚钱,也要受理那些有舆论影响的案件。你们要是将来准备改行当律师,这个简单的真理也须记住。”
谷本审判长的话语声中含有讥讽的味道。野口不禁缩了一下脖子。
这时,菊地辩护律师正在汽车道旁一品饭店的二楼上跟花井武志一起吃着牛肉烩饭。
午前审判结束后,菊地来到走廊时被三个新闻记者围住了。
“菊地先生,你估计此案会怎么样呢?”
“会怎么样,这我也不好估计。看今后的吧。”
“宫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检察官应该非常清楚,请问冈部。”
如果在东京,菊地就可能被请到记者室。但这次案件并不是那种大案件。对此案有兴趣的只是一些地方报社。东京各家报社在横滨的分社只留下一名代表,其他记者也都回去了。这是因为反正这时写的报道已来不及登晚报了。他们打算估计审判结束时再来。
菊地也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一边摆着手说“以后有时间再说、以后有时间再说”,一边挤进人群中,找到了花井,走到他的跟前。菊地告诉老老实实静候在走廊里的家属们说一楼有食堂,但花井一定是说到那食堂吃饭说话不方便,所以,这才把他们领到这家饭馆。
“谢谢你啦。证人好象都动摇了。太叫人高兴啦。”花井兴奋地说。
“这有什么。”菊地边笑边说,“全靠你为我调查的好啊。”
“但是,你知道宫内为什么要勒索大村老人吗?我去的时候,可并没有看出有那种情况。”
“这,我是胡乱猜中的,只是碰上好运罢了。我觉得象宫内这种沾满恶习的家伙,是不会不勒索大村老人的。二千五百二十日元,对于味美饮食店来说,也是一数目字不小的钱数呢。”
“检察官给你看那个笔记本,后悔了吧。”
“实际上,不要求调查的物证,在适当时候应还给其家族。审判不结束不还,这实际上是一种坏的习惯。这种做法,就为检察官准备了随时可提出补充证据的条件。”
“检察官给你看笔记本,这实在是太好了。”
“松川案件中隐瞒了采访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