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饭’是什么地方,”素甲鱼说,“不过,如果你常常看见它们,你当然知道它们的样子了。”
“我想我知道,”爱丽丝思索着说,“它们把尾巴弯到嘴里,身上撒满了面包屑(这是西菜中烧好的鳕鱼的样子。)。”
“面包屑?你可说错了!”素甲鱼说,“海水会把面包屑冲掉的。不过它们倒真是把尾巴弯到嘴里的。这个缘故是……”说到这里,素甲鱼打个哈欠,合上了眼。“告诉她这是什么缘故。”它对鹰头狮说。
鹰头狮说,“这是因为它们同龙虾一道参加舞会,于是,它们就从海里被扔出去了,于是,它们落得老远,于是,它们就把尾巴塞到嘴里去了,于是,它们没法把尾巴弄出来了。就是这些。”
“谢谢你,”爱丽丝说,“真有意思,我以前不知道这么多的关于鳕鱼的故事。”
“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告诉你更多哩!”鹰头狮说,“你知道为什么叫鳕鱼吗?”
“我没想过,”爱丽丝说,“为什么?”
“它是擦靴子和鞋子的。”鹰头狮严肃地说。
爱丽丝感到迷惑不解。“擦靴子和鞋子?”她诧异地问。
“是的,你的鞋用什么擦的?”鹰头狮说,“我的意思是,你用什么把鞋子擦得那么亮?”
爱丽丝看了下自己的鞋子,想了一下说:“我用的黑鞋油。”
“靴子和鞋子在海里,要白得发亮,”鹰头狮说,“你知道,是用鳕鱼的雪擦亮的。”
“鳕鱼的雪是由什么做成的呢?”爱丽丝好奇地问。
“当然是鳊鱼和鳗鱼啦!”鹰头狮很不耐烦地回答,“就是小虾也会这样告诉你的。”
“如果我是鳕鱼,”爱丽丝说,脑子里还想着那首歌,“我会对海豚说“远一点,我们不要你同我们在一起!’”
“它们不得不要海豚,”素甲鱼说,“没有一种聪明的鱼外出旅行时,不要海豚的。”
“真的吗?”爱丽丝惊奇地说。
“可不是,”素甲鱼说,“如果有鱼外出旅行,来告诉我,我就会说‘哪个海豚去’”
“你说什么‘孩童’?”爱丽丝说。
“我知道我说的意思,”素甲鱼生气地回答。鹰头狮接着说:“让我们听听关于你的故事吧。”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故事——从今天早晨开始,”爱丽丝有点胆怯地说,“咱们不必从昨天开始,因为从那以后,我已经变成另一个人啦。”
“你解释解释。”素甲鱼说。
“不,不!先讲故事,后解释。”鹰头狮不耐烦地说,“解释太耽误功夫了。”
于是,爱丽丝讲她的故事了,她从瞧见那只白兔讲起,在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点不安——那两个动物坐得离她那么近,一边一个,眼睛和嘴又睁得那么大。
但是她逐渐胆大起来了,她的两个听众安静地听着。’”直到她讲到给毛毛虫背《你老了,威廉爸爸》,背出来的字眼全不对的时候,素甲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这非常奇怪。”
“怪得没法再怪啦。”鹰头狮说。
“这首诗全背错啦,”素甲鱼沉思着重复说,“我想再听听她背诵点什么东西,让她开始吧。”他看看鹰头狮,好像鹰头狮对爱丽丝有什么权威似的。
“站起来背《那是懒蛋的声音》。”鹰头狮说。
“些动物老是那么喜欢命令人,老让人背书,”爱丽丝想,“我还不如马上回学校去呢。然而,她还是站起来背了。可是她脑子里仍然充满龙虾四组舞的事,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背出来的东西确实非常奇怪:“那是龙虾的声音,我听见它在讲——‘你们把我烤得太黄,我头发里还得加点糖。’它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