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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奕森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为所动,张天娜倒是惊愕不已,霎时间,只见阿龙手足无措地由走廊里奔了出来,他没有舌头,哇啦哇啦地乱叫。

    高管家听得阿龙的怪叫之声,手提着短枪,仓皇地由楼上奔了下来。“怎么回事?”他问。

    阿龙仍在指手画脚的。

    张天娜便随同高奎九奔进走廊,入至厨房末端芳妈的寝室,房门早已洞开,只见芳妈被一床绒毯捆扎得像一条香肠似地,上上下下全扎了麻绳,手足全动弹不得,只露了一只脑袋在外面,嘴巴上还贴有一条胶布呢。

    她无法叫嚷,只咿咿哑哑地哼着,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还在没命地挣扎。

    高奎九惊恐的程度和阿龙相同,忧患的环境之中,发生了这类的事情实在可怕。

    他忙扯下贴在芳妈嘴上的胶布,说:“是什么人干的?”

    芳妈的唇皮被扯破了一块,立刻见了血,她喘息着,叫嚷说:“还有谁,仇奕森那王八蛋!”

    高奎九勃然大怒,将捆扎在绒毯上的麻绳割断,让芳妈恢复了自由。

    他转身奔出到客厅去。

    这时候,仇奕森坐在客厅的红木沙发椅上,跷着二郎腿,悠哉游哉,正在燃吸香烟呢。

    高奎九叱喝说:“仇奕森,你岂能对我的下人这样无礼?……”

    仇奕森耸肩膀,说:“我无非是按照你们的老方式对付一个疯妇罢了,这也可以说是你高管家的吩咐呢!”

    高奎九是恼火冲天的,说:“你什么意思?用意何在?”

    仇奕森说:“昨夜我遭遇到袭击了,有人在午夜间企图将我扼杀,两眼露白,满脸抽筋,龇牙咧嘴的……”

    “芳妈的老毛病又犯了吗?”张天娜惊讶地说,“每逢有生客上门,她必犯病,是什么道理?”

    仇奕森又说:“我活着来做客人,也想活着走出门去,对付一个疯人,不得不采措施!”

    “当然,这也怪不得仇奕森了!”张天娜从旁说。

    高奎九吁了口气,似徒唤奈何。

    这时候,芳妈的绳索已被解下,匆匆奔了出来,指着仇奕森说:

    “我迟早会杀了你的!”

    仇奕森吃吃笑了起来,搔着头皮说:“据我所知道,精神分裂症,经发作后,根本成为第二个人,所作所为完全和他本人脱离关系,当然他所做的任何事情,自己也完全不知道了,等到恢复常态之后,彷如做了离魂梦似的,根本一无所知,奇怪的是芳妈,你的神智倒是很清楚的!”

    “此话怎讲?”高管家急忙问。

    仇奕森说:“芳妈怎知道是我捆绑她的?”

    芳妈连忙说:“这是我的猜想,除了你以外,在这住宅内还会有谁做这缺德的事情?”

    仇奕森说:“还有,精神分裂症,只侵害陌生人,而不侵害自己人,这又是何道理?”

    高奎九抢着说:“芳妈的病症与常人患的不同!”

    “不!”仇奕森指着芳妈正色说,“你患的不是什么精神分裂症,你无非是故作姿态,吓唬人罢了!你患的是吸毒神经抽筋症,吸毒过深的瘾君子很多人会犯这种毛病!在下层社会内,这种病症我见得多了!”

    芳妈大怒,忽的扬起刚才割断绳子的那柄利刀。

    仇奕森比她更快,递手间一支白金制的加拿大曲尺已经出鞘上膛,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敢动蛮,先炸碎你的脑袋!”

    芳妈呆着,高举那把刺刀,木头木脑地站着,高管家见情形尴尬,摘下芳妈的刺刀。

    仇奕森才回复了笑脸,将手枪收起,又向张天娜说:“其实凭心而说,你们一家人都是很可爱的人物呢!时间不早,我们是否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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