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瞬间不见了。
没有声音,一片沉寂。
过了有一顿饭的工夫,尹福听听没有任何动静,便扯着唐昀走了出来。
雨停了,外面有些亮光透进来,唐昀发现躺在地上的那男子正是花太岁,他就是假扮临潼县令夏良材的那个人。
尹福来到花太岁前,发现在他的额门上有一个深深的掌印,呈乌黑色,四周嵌有鸳鸯形。
这就是骇人的鸳鸯指!
少女不是秋千鹄,即是秋千鸿。
“天山二秀”也在追赶皇家行列,图谋不轨,心怀叵测。
尹福思忖:那娘子说与我有杀兄之仇,我并未去过天山,也没听说过与“天山二秀”有瓜葛,那么这杀兄之仇从何而来呢?
唐昀哆嗦着道:“尹爷,我冷得很,浑身不由自主地发抖。”
尹福道:“别是着凉了,刚才那么大的雨,衣服都湿透了。”
唐昀往前走了两步,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尹福急忙上前扶住她。
“我的腰还是使不上劲儿。”唐昀急得险些哭出声来。
尹福觉得她身上热乎乎的,伸手去摸她的额门,滚烫似火。
“你发烧了,一定是着了寒气。”尹福说着,把她扶到墙壁前,把花太岁的尸首拖出门外,一会儿找了几根断木头走进来。
“必须把火生起来,你的衣服太湿了。”尹福又到外面找了两块石头和一些碎树枝、树叶。他把木头架好,把树枝、树叶垫在下面,把两块石头用力一碰,碰撞出火星,点燃了树叶、树枝。
殿堂里渐渐暖和起来。
“不会把贼人引来吧?”唐昀担心地说。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尹福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你把湿衣服烤一烤。”
“你到哪儿去?”
“我出去找个盛水的家伙,再弄点泉水来。”尹福说完,大踏步出去了。
唐昀明白,尹福不愿看到她脱衣服的窘状,躲了出去。
他真是个磊磊落落的君子,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唐昀不由得对他又增了几分尊敬,她想到花太岁,感到人世间人与人真有天壤之别。
唐昀挣扎着来到火堆前,慢慢脱下了湿衣服,在火前烘烤着。
烤干了衣服,穿在身上,顿觉暖烘烘的。她又脱下裤子在火堆前烘烤,她望着自己裸露的双腿,白皙,娇嫩,经火光一映,呈出玫瑰色的光泽,肌肤光洁,柔软泛辉,她感到自豪。这时她忽然生出一种愿望,要是被他看见……想到这儿,她觉得满脸充满着热血,羞愧地低下了头。
四十多年以来,这双柔润丰腴的腿还没有被一个男人看见过,它将永远封闭在裤布里,由娇嫩到粗糙,由白皙到多皱,由丰腴到萎缩。
她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悲哀和惆怅。
殿堂外传来脚步声。
她赶快穿好裤子。
尹福端着一个破碗出现在门口。
“我给你找来了一碗泉水,非常清凉。”他快活地说,双目烁烁,好像看穿了唐昀的心思。
“谢谢你。”唐昀感激地说。
“何必这么客气!”尹福走进来,把一块砖石搁在火堆旁边,把那碗放在砖石之上。
水开了,冒起小泡,泛着蒸汽。
唐昀闻到一阵清凉的气息,馨香,使人感到舒适。
尹福端起水碗……
“小心烫手!”唐昀急得大叫。
“练功夫的不在乎这个。”尹福笑着吹温了开水,服侍唐昀喝水。
两行热泪扑簌簌落到碗里。
“你哭什么,傻孩子。”尹福亲切地望着她。
“你真好,天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