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疑,心又一动,因是轻视柳春,先不顾得盘诘,径向冯春喝道:“二弟,你问这小子,满嘴胡喷些什么!我哨这笨蛋干吗。”随说随纵过去,见谭霸还在出神向前呆望,伸手一拍肩膀,面带冷笑问道:“喂,你这是干吗?合着这里头没有尊驾的事,你跟着看哈哈来啦是怎么着?”
谭霸直鲁忠厚,对于万子灵的尖刁诡诈刻毒,不留情面,平日又以上司和老前辈自居,自己常受他的恶气,本就满腹忿恨,无如势力地位全都不敌,已然受委,如若无故负气告退,立有性命之忧,只率忍受,无计可施。这次随同牛善这一拨七人出来踩拿犯人,不料遇见五位有名剑仙中的老前辈,本来主人宽宏大量,可以好好回去,偏生两个不知进退死活的同伙,见所带藏狗不知怎的找死,不奉号令,走到路上抓一小孩,不料竟是主人的孙儿,小小年纪竟怀绝技,人未扑到,反吃庄中所养异兽金狒赶来,将二狗生生撕成四片,回去见了宫门三杰没法交代,心又贪功,不听自己和牛善苦口相劝,不特不照五老所说的回复宫门三杰,并还妄自生心,一面画下伏波呷五老庄的地图,一面自恃熟脸,金狒已经主人吩咐,将一行七人认准,不会再下毒手,强逼自己用诈降计回见五老,欲为内应,不从便要举发。自己和牛善深知利害,进退两难,行至双柳沟,正背同伙商计,打算以假作真,反正这当官的恶气已然受够,就多弄点钱也不值,何况还弄不到,就有,也是人家在前头,就偶然沾点余润,还须担惊害怕,只一出事,罪过全在自己身上,如今上受上司的恶气,下受同人挟制逼迫,仗着自己与五老中的主持人李清苕叙上点前辈老交情,意欲把五同党稳在村中,赶回庄去照实禀告,卸了自己忘恩背信之责,听其自然处理,由引相随五老隐居,也不再回北京去了。说时,遥望王时等五人也在前面交头接耳,边走边说,情知于己不利,方要喊住照计行事,忽听有人道得一声“好”字,跟着便见三个少年男女和那金狒的影子,流星一般由自己身侧雪崖上飞起。晃眼到了五人前面,戟手先述食言背信之罪。
五人见势不佳,有的想逃,有的还想死中求活。内中王时最鬼,知道金沸难敌,用暗号令众四散,并令一人用暗器去打金沸要害,使其激怒往追,以便自己好逃。不料对方年纪虽轻,一个也不好惹,好计竟被识破,首令金沸将他活活抓死,然后是鹰拿燕雀一般全数擒去,行时重又警告:不许违背前言,五人便是榜样。对于投入五老庄,却说:“外人决无此事,何况你们又是对方爪牙。此后只要谨言慎行,不欺良善,回京速行设法告退,便保首领,否则便外人不收拾你,久了也必遭自己人的毒手。”回转三道岭后,牛善费了不少的唇舌,才把碧眉俞天柱等哄信,如非牛善机智,路上再四演习,想好许多盘诘的话,还几乎被谭霸露了马脚,就这样,宫门三杰和冯、万二人,仍疑心所说怪物乃仇敌诡计伪装,已然命人查探过两次,不知怎的,走了老远的路,竟未走到伏波呷五老庄等地。谭霸和牛善,见去的人果与李老所说外人不能入境之言相符,方暗幸前事不会泄露,昨夜酒后正要安歇,冯、万、人忽唤同行,俞天柱是一行主帅,令出如山,向例不许规避,虽然胆怯心寒,也只得勉强上路,果然连生了好些阻折,也未走出多远。谭霸适在坡上,曾见有人窥伺,一闪不见,装束神情均似上次所见少年男女之一,料定这一回必上死路,对方好似事事前知,自己或无大碍,冯、万二人决无生理,先以上辈交情,意欲劝冯春悬崖勒马,不去犯险。正想如何说法,不料冯春一再恶语相加,再一想起平日倚势相凌,挟贵挟长,骄横可恶情景,也就凉了下去。后听树后有人冷笑,越知变生瞬息,虽知自己能兔一死,终觉冯春朋友多年,于心不忍,正在惊惶愁虑,一看万子灵祸在眼前,还在倚势欺人,不老卖老,又想起平日无事生非,贪功嫉能,好几个朋友全误他手,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