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是非法侵入。”
“非法侵入?”梅森问。
伯格把他办公室的门关上,走上前来,对警察说:“我来处理吧。”又对梅森说,“你是非法侵入。”
梅森冷笑道:“我为这间办公室付了房租。”
“什么意思?”
“我是纳税人。这是一间公共办公室,我有权到这里来。”
“你扰乱了这里的治安。”
“好吧,接着说下去,并将因扰乱了这里的治安而逮捕我。”
梅森道,“我来看我的委托人。查一查你的法典,这算不算扰乱治安。等我开释以后,我要控告你们非法拘留。”
“你不能就这样闯进来。”
“我要见马尔登太太。”
“你不能见她。她正忙着。”
梅森道:“你想不让我见她,那是侵犯她的权利。”
“你应该好好学习法律,”伯格对他吼道,“在斯特罗贝尔案件里发生过和这一模一样的情况,而最高法院认为那不算侵犯宪法权利。”
“最高法院回避了这个问题。”梅森道,“那是因为斯特罗贝尔案件的性质特殊而绕过了它进行指控。你试试看在这类案件里把同样的问题提交法庭,会有什么结果。你敢吗?干吧,让我们试试看。”
伯格的脸色阴沉下来。
“我把他关进单人牢房。”便衣警察威胁说。
梅森对着伯格冷笑:“他在问你,是否因为我要见我的委托人,你就要把我投入牢房,伯格。”
伯格转向警察道:“住口!回到问讯台去。现在我们不能再这样吵吵嚷嚷下去了,先生们!我对你们全体说,我正在我的办公室里进行一次严肃的查询,我正在询问一件谋杀案中的重要证人。”
他向摄影记者们扫了一眼,记者们又兴奋地拍下了这位地方检察官发表演说时激怒的样子。
梅森提高了嗓子喊道:“我要求见我的委托人。她在今晚早些时候聘请了我。如果她没有被逮捕,我建议她从这里走出去。如果她被逮捕了,我劝你将她登记,并允许我和她谈话。在任何情况下,我劝她什么都别说。”
伯格暴怒了,冲到梅森面前,用他最大的嗓门吼道:“你不必对我喊叫,我不聋。”
梅森也提高了嗓门,对他大喊:“我不过是学你的样子。我劝我的委托人什么都别说。”
两个人互相瞪着,闪光灯再次亮了起来,记者们在报纸上潦草地做着记录。
伯格突然意识到这对公众舆论可能产生灾难性的效果,说道:“我正在进行一件可能是谋杀案的询问。如果你的委托人无罪,她不会有丝毫损失,只需要一次完全坦白的交待。如果她充份地坦率地解释了她的情况,她就可以出去。如果她拒不开口,选择不肯悔改的道路,当然就表明她有罪。”
“那什么也不表明,”梅森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力把一位受尊敬的妇女半夜里从床上拉起,抓到你的办公室来?”
“她并不在床上。”伯格道。
“对,她现在是不在床上。这位妇女刚刚遭受了严重的损失,感情上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而且……”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伯格道,“如果我没有一件完全针对她的案件,我不会把她带到这里的。”
“那么你要她说明事情后才能出去的那些废话是什么意思?”
梅森问道。
伯格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突然7号房间门把手发出扭动声,门被推开,马尔登太太拼命地冲向梅森。
“梅森先生!”她大叫着,一个便衣警察用手抓着她的肩,拉着她的背,她抬起高跟鞋向后乱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