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看着表:“德拉,已经过了45分钟。我想没有发生值得注意的新情况。我们可以关上店门了。我们在保罗那里停一下,看看有什么情况。大概……”突然德拉桌子上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大概是保罗。”德拉说。“我来接。”梅森说。梅森拿起电话,说:“喂,保罗,有什么消息?”
德雷克说:“佩里,真是怪事。你的预感是对的,她的确被人跟踪了。”
“见鬼,”梅森惊叹道,“你是说,你的人弄错了?”
“不,他没错,”德雷克道,“显然她曾经把尾巴甩掉了一段时间。当她离开你的办公室去迪克西伍德公寓时的确没有被跟踪,可是现在被盯上了。”
“详细点说。”梅森道。
“好吧,扼要地说吧,佩里。她离开迪克西伍德公寓直接回了家。她进去待了大约5至10分钟,然后出来又走了,这时我的人发现她后面有了尾巴。”
“她到哪里去了?”
“去一个叫埃林公寓的地方。那是很小的地方,只是个装饰得不错的公寓。”
“说下去。”梅森道。
“我们在这里碰到了好运,佩里。她去找的那个人住在二层东侧前面,角上的一个房间。”
“你怎么知道的?”
“只是运气。我的一个侦探在附近查找线索,另一个监视那所公寓。他看见东南角上那个房间的窗帘拉上去,灯亮了。”
“假如这是个信号呢?”梅森问。
“可能是吧,佩里,但是不能肯定。正在她大约到了楼上的时候,我的人看到屋内有个人跳起来把窗帘拉下,好像有什么事怕人看见。”
“可是他没看见那个女人?”梅森问。
“没有,窗帘落下了。”
“这当然只是假设。”梅森说。
德雷克说:“记住我派了两个人值班,佩里。其中一个进去了,找到经理询问有没有空房等等事情,把谈话引向那些房间都住着什么人。他一再说需要一个什么样的房间,不计租金多少,最后问到了二、三、四层东南角的套房,是否有空房。”
“老板娘是个长舌妇,她谈了些房客的情况。三层东南角的套房可能在两周后空出。她对那位姑娘了解不多。住在四层的是一个秘书,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的。住在二层的是个男人,名叫卡斯特拉。老板娘说,他这套房可能空出,因为他大概要另找工作了。”
“我那个人追着她问是什么原因,结果得知卡斯特拉是马尔登医生的司机和跟班。老板娘当然看过报纸上马尔登医生的死讯,她猜想卡斯特拉的饭碗丢了,房租恐怕也要付不起了。她已经不再让他拖欠房租,从昨天起已经要他用现金支付了。”
“好,”梅森说,“听起来令人鼓舞。大概马尔登太太是来看他的,保罗。她大概感到自己有责任通知他雇用已经终止,但是她为什么不打个电话通知他呢?”
“你可以去想啊,”德雷克道,“无论如何,这是个提示。”
“后来呢?”
“她现在还在那里,佩里,至少这是我最后得到的消息。”
“你那两个人还在岗位上吗?”
“是的。”
“有人跟踪她?”
“是的,一辆车上两个人。”
“你知道有关他们的情况吗?”
“还不知道。我的人给了我他们的汽车牌照号码。我已找人去查。啊,等一下,佩里,有电话来了,别放下电话。”
梅森等了一会儿,德雷克的声音又响起来:“见鬼,佩里,那是县里的车。”
“什么?”
“跟踪她的那辆车。”
“你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