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说不定还不错,可以多逗留几天、一星期或一个月。
他伸手去拿长裤,手拂过了刀鞘,仿佛那把刀就做了决定。因为接下来他发现刀子就在他手上,抽出刀鞘的刀片在床头灯的照射下光辉灿烂。如果她睡前关了灯,如果他没看到灯光在那美丽的刀片上闪闪发光,如果她不是仰天躺着,苍白的喉咙一览无遗……
她可曾感觉到那把刀?他动作流畅,以刀划过她的喉咙,毫无阻碍,就好像在切温暖的奶油。她的眼睛睁开了,但再也看不到什么,眼中的生命光芒已经离去。
他穿好衣服离开,阳光升出地平线时,他已经离杜朗戈镇一百英里了。他走前稍微清理了一下。之前他射在她里面,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既然他已经提供了很好的DNA样本,再去担心毛发和一些微量物证也没有意义。祝他们幸运吧,离这个小镇最接近的科学鉴定实验室在哪里?丹佛吗?他们会欢迎他的DNA,他们可以把这份样本存在试管里,放在后面房间的架子上,对他有什么损伤呢?除非他们逮捕他,可他们是抓不到他的。
他擦净了自己的指纹,这样就够了。没有人会知道他来过杜朗戈,更别说知道他钓上了那名女侍者。任何当夜注意过她的人,只会看到她进了自己的车子开走。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也开着车子尾随在后。
他的晚餐是用现金付账的,他甚至没在杜朗戈加油。没有他去过那个小镇的痕迹,只除了一个死妞儿阴道里的几滴精液。
何况,他有托词。不是他干的,是那把刀干的。
他上网看了几个他订阅的新闻群组。他很高兴看到有一大堆针对普雷斯顿·阿普尔怀特的帖子。有几个新闻群组里比较热心的家伙已经看到里士满报纸上后续的报道。一个废弃农场的私人墓地上掘出了人类的骸骨,初步证据强烈显示的确就是威利斯家的男孩。
大家纷纷推测个不休。是不肯承认自己罪行的阿普尔怀特安排某人在他死后替他发言吗?他是否有共犯——一个理论家称之为“未被起诉的同谋”——谁参与了他的犯罪?阿普尔怀特真是谣传许久的魔鬼邪教分子吗?
报纸转载了一部分他所寄去的电子邮件,也刊出了他的署名,有一个新闻群组的成员很快就注意到了亚伯·贝克。“你们年轻人不知道这个,”他写道,“但这是以前英文字母通讯读音的前两个字母。AbkerBakerCharlieDogEasyFox……有人记得其他的吗①?”
当然有个人记得,也写了出来,另外一个人则呼应地写出现在通行的读音,从Alpha和Bravo开始。另一组人好奇AlphaBravo这套读音到底是什么时候取代AbkerBaker那套的,然后有人提供了时间,引发另外一个人质疑,然后这个讨论很快就变了在讨论两组读音的各自优点,以及这个改变与军方角色演变的关联。
他跳出新闻群组,用Google查到《里士满新闻领袖拫》的网站。他读遍了所有关于这个案子的相关报道,包括一篇社论呼吁对全国的死刑作一次检讨;另一篇专栏文章则持相反态度,主张死刑的执行过程应该加速,才能减少判处死刑后、执行死刑前那段“捣蛋期”。
他接着往下看,果然,一名积极的记者已经确定阿普尔怀特死前有一名访客,他死前那几天曾跟一位阿尼·伯丁森相处了不止几个小时。他发现,那些记者把他的名Arne给变成英语化的Arnie,可能是光听到发音就选了一个比较普遍的拼写,不过当然,未来几天内他们会更正的。伯丁森博士是以知名的耶鲁大学心理学家身份出现,他姓名缩写恰巧跟亚伯·贝克一样都是AB,这点并没有被忽略。不用说,新闻群组里面那几个最热心的家伙对于这个主题将会有一些看法。
那位记者写道,他一直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