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共同点,只不过两个人都有一个神秘男友。我没査出太多结果,事实上这家伙狡猾得很,所以——”
“所以你觉得或许他们是同一个人?”
“不,”我说,“我始终觉得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不过如果我可以打一个电话完全排除这个可能——”
“我懂你的意思了。看来你已经确定这个第二号男子是不是抽烟了。”
“我确定他抽。”
“德里斯科尔女士不抽烟吗?”
“而且她很讨厌人家抽烟。”
他说他会再给我回电,然后挂了电话。TJ问起埃莱娜,我说早上我起床去厨房时,她已经出门了,今天她有瑜伽课。我说我觉得她去上课是个好征兆,因为我原以为她不想去的。他说,碰到这类事情,其中秘诀就是如此。你得持续做下去,而不是想做才去做。我告诉他戒酒也是一样的。
“昨天晚上,”他说,“她很伤心,不时就哭起来,然后就过去了,你知道,又专心玩起牌来。你知道匹纳克尔牌戏怎么玩吗?”
“不知道。”
“嗯,可以叫她教你。她教得很好。那种玩法还可以,只需要两个人和一副纸牌就行了。当然必须是一副可以打匹纳克尔的牌,所以你需要两副扑克牌。普通的扑克牌拿来,二到八点都不要,只留九到八的。”
“真高兴你告诉我这些。”
“是哦,唉,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连一副牌都没有,只能坐在这儿等那个该死的电话。不过我想你不需要听这些匹纳克尔牌戏的废话。”
“不,没关系的。”
“问题是,即使她没事,会玩牌,会开玩笑,但那种东西还是在的,你知道吗?那种深深的哀伤,好像渗进骨髓里了。”
萨斯曼说:“我本来以为这问题很容易回答。活在这种科学时代,你把生日数字乘以你口袋里的零钱得出来的结果输入电脑,电脑就会告诉你说你早餐吃了什么。谋杀案现场的那户公寓里有人抽过烟吗?这问题有什么难的?”
“看来没那么简单。”
“首先,”他说,“那个狗娘养的有洁癖。我相信我告诉过你他吸了地,还把除了天花板之外的所有表面都擦过。所以不会有任何烟蒂留下,烟灰缸里也不会有任何烟灰。有件事我当初没注意,但现在可以告诉你,那就是她公寓里没有烟灰缸,就这样。所以显然她不抽烟,常来往的情人也都不抽烟。”
“她是不抽烟,也不跟抽烟的男人交往。”
“不过他可能抽烟,但为了尊重她而不在她家抽。”
“有可能吧,”我说,“可是他把她绑起来、开始凌虐她的时候,我想就不会再管尊重的问题了吧。”
“的确,你说得一点也没错。她被绑了起来,嘴上贴了胶带,接下来他会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点根烟。而且很可能就拿她当烟灰缸,可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没发现这样的痕迹。”
“灼伤的痕迹。”
“他把她伤得很惨。我昨天不想在你太太面前讲太多,不过这家伙是个他妈的禽兽。如果他手上有一根点着的烟,尸体上就一定会有灼伤的痕迹。”
“你自己也不抽烟。”
“嗯,我从来不抽的。”
“你走进犯罪现场时——”
“我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我当时闻到烟味了吗?我没留意,但有没有味道呢?我没法回答。何况我和我的搭档不是第一个到场的。有两个巡逻警员接到九一一的通报,先抵达现场。当时她死掉没多久,所以还没有尸体进一步腐烂的恶臭,但你知道会是什么样。肠子松弛了,膀胱也松弛了。你马上知道自己所在之处不是个香水工厂。”
“有些巡逻警员可能会点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