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象着傻子可能对她说的那一句句令她面红耳赤的情话。不过,她觉得傻子也可能什么都不说,上来就抱住她,给她一个又一个热烈的亲吻。她拿定主意随他去,自己绝不反抗。然而,这人生最浪漫的时刻竟然是一句乏味的“处对象吧”就过去了!她不禁觉得有些遗憾。
傻子见赛知青不说话,有些慌,忙说:“红梅,我没有坏意思,就是想跟你好!你要是不乐意,没关系!你别生气!”
“谁说不乐意啦?”赛知青轻声嗔怪了一句,走上前来,用手轻轻推了一下傻子的前胸,“你呀!真傻!真是个傻子!”
傻子觉得一阵冲动,他把赛知青揽到自己胸前,低下头,在赛知青的前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他觉得那感觉真好!
赛知青抬起头来,看着傻子的眼睛说:“人家都说亲嘴儿,你咋不亲在嘴上?”
傻子用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轻轻地亲吻赛知青的嘴唇,他感觉似乎有一股电流冲击到他的心脏……
一年以后的中秋节之夜,傻子开着“铁牛”和赛知青一起,把夜班饭送到正在山林边翻地的拖拉机手那里。小伙子们吃完饭后,围坐在火堆旁。不知是谁起头,唱起了那支由土诗人作词,傻子作曲的《拖拉机手之歌》——
这首歌是小伙子们最爱唱的歌,也是他们的骄傲。在红五月的农场局歌咏比赛中,他们的这曲男声小合唱还得了个一等奖!
傻子帮着赛知青收拾好餐具,放到车上,然后二人先后钻进驾驶楼。“铁牛”沿着林边小路向场部驶去。赛知青没有坐在后面,而是坐在了傻子的身边。随着车身的跳动,她的身体不时地倚靠在傻子的身上。
雪白的车灯把道路照得通亮。随着路面的起伏,那车灯还不时地把两道光柱射向夜空。当车开到一个山冈上时,突然从道旁的树林里跑出一只子。那子跑了两步,站在大道中间,呆呆地盯着晃眼的车灯。傻子急忙把车停住,但仍开着大灯,然后敏捷地钻出驾驶楼,跳到地上,从车灯的黑影里绕过去,想抓住这只子。赛知青也跳下车来,跟在傻子后面,在新翻过的土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想给傻子帮忙。
子仍然傻站在路中间,龇着白牙,没有一点要逃走的意思。眼看傻子就要绕到子的身后了,赛知青的心怦怦直跳。她一不留神,脚下被土块一绊,摔倒在地上。子听到声音,便撅着白屁股一跳一跳地逃进了树林。
傻子急忙跑过来扶起赛知青,问道:“咋样?磕着没有?”
赛知青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土,一边懊丧地说:“真可惜,眼瞅就抓住了!”
“没啥!”
“才刚那子看见车咋不跑呢?”
“傻子嘛!”
“跟你一样!”
“啥?”
“你就是我的‘傻子哥’!”赛知青说着,把身体偎依在傻子的怀里夜是这么静。空气是这么清爽。一轮圆月,高挂中天,洒下万缕银光,给山林和原野都镀上了一层白色。东南面的沟塘里弥漫着乳白色的雾气,在月光下犹如一条气势磅礴的大河,蜿蜒流进深山。沟塘两旁的山林仿佛临江的峭壁;远处的峰峦又恰似江中的岛屿。在大自然的手中,美丽与奇幻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赛知青看着眼前的美景,若有所思地说:“我让你猜个闷儿吧。”
傻袍子看着眼前的姑娘,心不在焉地问:“啥闷儿?”
“今天下晌儿,我们儿个女的在一块儿择菜。赵大嫂给我们讲了个闷儿,可有意思了。这闷儿打个动作。”
“啥动作?”
“我要告诉你,那还用你猜吗?你可听好了掀开被窝儿,往腿儿上摸;掰开大腿儿,往眼儿上搁。是啥?”
傻子愣了一下,用试探的语气反问道:“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