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中间,而且大老包的可能性更大。否则的话,那天发生的一些事情就只能解释为偶然的巧合了。”洪钧的目光停留在谷春山的脸上,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谷春山说:“我很了解大刘,我也认为大刘不会干这种事情。但是,你能证明这是大老包干的吗?”
洪钧说:“我有两点证明。第一,当大老包带着汽车回到黑熊洞后,他曾站在篝火的旁边。当时,他脚上的那双白毡靴唤醒了我的记忆——当那个女人从火堆旁跑出去时,黑袍下露出来的就是这样一双白毡靴!”
谷春山说:“我当时只觉得那个女人非常高大,我还以为是心理作用。现在回想起来,那身量真的很像大老包!”
洪钧接着说:“第二,大老包到农场找车时曾对那个卡车司机说,没有汽油是因为油堵跑丢了。我记得我们回到黑熊洞时并没有向大老包提起油堵掉了的事儿,而他似乎对汽车一窍不通,还问我们野猪油能不能用。对吧,谷书记?”
谷春山点了点头。
“回到县城后,我又特意问大刘是否在和大老包去农场时向他讲过油堵的事,大刘说他们俩一直没说话,因为风太大。那么,大老包怎么能知道油堵掉的事儿呢?唯一的答案是——他就是那个拧松油堵的人。”
洪钧话音刚落,谷春山就赞赏道:“精彩!洪博士不愧为有学问的人,分析起问题来果然头头是道,清清楚楚。”
郝志成也说:“我看洪博士简直是个福尔摩斯了!”
洪钧听了有些不自然,便说:“你们别夸我。其实,有些问题连我自己也没弄明白。比方说,大老包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在其中的角色又是什么?”
郝志成说:“你来滨北才几天。我看,这事儿和你没啥关系。”
“这肯定是冲着我来的。”谷春山若有所思地问郝志成,“那天咱们给洪律师接风,是谁鼓动洪律师跟我去打猎的?”
“好像是韩文庆最先说的。”郝志成看着谷春山,“你说这事儿和韩有关?”
“你别看他表面上嘻嘻哈哈的,他那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可多啦!咱们可不能大意。现在是啥时候?据说,地委王书记下个月就要来考察咱们的班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可不能出啥差错。”
“难道这是韩给下的套?”
“此事先不要声张,看他下一步咋走。”谷春山口气一转,“当然,这事对我和洪博士来说,都没啥了不起的,可是咱们绝不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郝志成点了点头,转身对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吴鸿飞说:“老吴,你立即带人去黑熊洞,把那个大老包抓来。”
谷春山问道:“你认为大老包还会在黑熊洞吗?”
“这是个问题。不过,就算他跑了,黑熊洞还是要去的,抓不到人,也能找到些线索。老吴,你看咋样?”
吴鸿飞慢条斯理地说:“局长,我估摸着,抓这个大老包不难,但是抓住以后怎么办?给他定个什么罪名?”
郝志成愣了一下,说道:“这也是个问题。对了,洪博士,你是法律专家,你认为他这种行为,可以定个什么罪名?”
洪钧想了想才说:“不好定,关键是没有造成什么危害后果。如果他把我或者谷书记吓出毛病了,那还可以定个故意伤害罪。或者,他用这种方式敲诈勒索。对了,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个桦树皮卷,不知那上面的图案有什么含义。就在谷书记那儿。”
“你不提醒,我还差点儿给忘了。我带来了。”谷春山说着,从衣兜里掏出那个桦树皮卷,放在桌子上,打开来,四人围观。
这张桦树皮很薄,剪裁得方方正正,就像一张信纸,上面画的图案很抽象很模糊,犹如远古人留下的岩画。画分为两部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