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这儿保管的吗?”
于法医说:“是的,这个责任,我不能推。”
“那您什么时候发现那把水果刀不见了呢?”
“就是前两天我出差回来。因为那把刀子用完之后,我就放在柜子里了,一直也没有打开看过。那天吴队跟我说,法院要调这把刀子,检验上边的血痕。我这一找,才发现纸口袋在,可刀子没了。我当时就傻眼了,赶紧报告了吴队。”
“那就是说,这把刀子不一定是这几天才丢的?”洪钧的语气是半说半问。
“啥时候丢的,这可说不准。我们这里是基层,人手少,管理也不到位,前年还搬过一次家,东西都整挺乱的。像这种老案子中的东西,我们都不咋理会儿。”
洪钧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于法医,当年您检验刀上的血迹,除了ABO血型外,还做别的了吗?”
“我知道血型可以做好几种,而且做的种类越多,人身识别的可靠性就越高。可我们是基层,没有那条件,只能做ABO。不怕您笑话,就这ABO还有问题呢!”
“什么问题?”洪钧问。
于法医看了一眼吴鸿飞,说:“当时我在水果刀上检验出两种血型。”
“什么?”洪钧大吃一惊。
“是两种,A型血和O型血。我开始出的报告就是两种。是吧,吴队?”
一直沉默不语的吴鸿飞皱了皱眉头,说:“有这事儿。”
“被害人身上的精液混合斑中也检验出了A型血和O型血,这个正常,因为死者是O型血。可是刀子上的血痕中怎么会有两个人的血呢?被害人的血怎么会跑到水果刀上去呢?再说啦,被害人身上也没有伤口啊。真是莫名其妙!后来,他们都说我把检材弄混了,我自己也解释不清,只好重新出了个A型血的检验报告。”
洪钧说:“可您认为自己的检验没错?”
于法医略有些激动地说:“对!我的工作一向很认真,这又是个大案,我肯定没有弄差检材,而且我也肯定那刀上确实有两种血型!”
“会不会是别人给弄上去的?”
“那我就说不清楚了。我的鉴定就对检材,至于检材本身有没有问题,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于法医瞟了一眼似乎在一旁漫不经心地看着那个头骨标本的吴鸿飞。
洪钧又换了一个话题,“我听说当年对李红梅的死亡原因也有不同的看法?”
“是的。李红梅的尸体上有一些机械性窒息死亡的体征,像脸色青紫、眼结膜出血点啥的,但是不够典型,特别是她的身体上没有伤。我当时也分析了,要说机械性窒息死亡吧,她肯定不是勒死的,也不是掐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闷死。可是闷死的人,尸体上一般也会有些抵抗的伤痕,至少像嘴、鼻子等部位会有表皮剥脱等伤痕。李红梅的尸体上看不到这些伤痕,因此我怀疑她本来有心脏病。如果她本来有冠心病或者心肌炎,那么强奸就可能导致猝死,而且也会有脸色青紫、眼结膜出血点等体征。我当时曾经提出来要做尸体解剖,但是领导要求尽快结案,死者家属也不同意,所以就没做,就按窒息死亡定的。”
“那么根据尸体检验,能够肯定是强奸吗?”
“老实说,也不能。因为被害人的处女膜是陈旧性破裂痕,身体上也没有任何抵抗的伤痕,我只能肯定有性交,不能确定是强奸还是顺奸。”
吴鸿飞突然在一旁说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能倒腾出个啥?”
“这不是人家洪律师问嘛,我可是有啥就说啥。”于法医有些不以为然。
“我很有收获,感谢二位的帮助!”洪钧告辞,离开了公安局。
洪钧还没走到滨北餐厅门前,就听到那里传来一阵喧闹声。他走近一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