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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走的。”

    “那你开那个电动轮椅来好了!想想办法!总有办法吧!”我对着话筒坚持地低语,但哪怕是自己的声音也像是远远传来,脑子越发眩晕,头顶一阵刺痛,蔓延到耳朵鼓膜上,“如果不是为了伸张正义,我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你会来吗?”

    “我是个疯子,真的。好吧,主干道和贝克桥路的交叉口对吗?几点?”

    “尽快!”

    我挂上电话站了起来,这时发生了两件事。

    我面前的墙壁上突然现出一道垂直的光,身后的门慢慢打开,来者事先打开了走廊灯。那道黄色的光慢慢变宽,门完全打开后覆盖了整面墙。一个人影出现在对面墙上,就是摆放着头盖骨的书架那面墙。从我坐的地方看过去,出现了一幅幻景——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影子的头刚好映在头盖骨上,遮住了头骨。

    贝拉·沙利文低声说:“你想干吗,医生?在这儿做什么?”

    我站起来,脑子一晕、天旋地转。幸好只是一阵,但我还是腿一软,差点摔倒。

    “小声点!”我记得自己悄声说道。

    匆忙之中我抓住椅背,椅子的嘎吱声让我重新清醒起来。头稍微还有点晕,而且一阵口干。

    “你想干吗,医生?为什么穿好了衣服?”

    她穿着汤姆的蓝白条睡衣,尽管在袖口和裤腿挽了几节,还是显得太过长大,脚下蹬着我的旧拖鞋。我记得当时她身体的轮廓,微弱的灯光映照在地板上,照着地上破旧的亚麻油毡。

    “我要出去,”我低声答道,“必须出去一趟。”

    “为什么?”

    “别管为什么。拜托,说话小声点。”

    “医生,你不能出去!”贝拉小声说道,听起来快哭了,“我是说——你喝那杯热巧克力奶没有?“

    “喝了。”

    “我在里面下了药。”贝拉说。

    她简简单单儿个字给我造成了莫大的冲击,在我看来她闪亮的棕色发卷似乎也张牙舞爪起来。

    “汤姆给我的药,不过我想你更需要它。所以我放在巧克力奶里,希望你喝了之后能睡得好一点。都这么晚了,你本该在床上熟睡。”

    我摸了摸脉搏,亳无疑问变缓了。“什么药?”我问,“多少分量?”

    “我不知道!就是红色胶囊。”

    “一颗?”

    “没错。”

    大概是西可巴比妥。我紧紧抓住椅背,直起身来。

    在某种程度上,人类意志可以战胜安眠药的功效。在某些害怕失眠的精神病患身上我们发现过类似例子。而且我几分钟前才吃下去,药效要充分发挥出来还得过上一段时间。不过我还是感到一阵恶心,近在眼前的胜利也许会被剥夺,这让我生理上一阵作呕。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出去。”

    “医生,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可怕,吓得她缩了回去。经过她身边时,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仍然有点头晕,膝盖也不怎么稳,不过脑子还算清醒。我在大门口穿上鞋,低下头时猛地晕了一下,然后溜了出去。

    夜晚的空气寒冷,还算宜人。我跳上车,让它向反方向滑了一段后才发动引擎。然后我掉头向目的地驶去。当高街两旁黑沉沉的房屋影子消失后,我加大马力,把车子开得飞快,我日后再也不想如此高速行驶。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凶手是谁。一想到长久以来,我们都被这个熟悉而且喜欢的人愚弄着,让我感到恶心。不过事实就是事实。

    那天晚上的月亮又圆又亮,照得四周几如白昼,后来人们称之为“空袭月”。当我飞驰着转过夏尔橡树时,脑子里开始产生一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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