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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你去做强盗吧!不料,边义夫进了桃花山不到半个月,李太夫人便由王三顺引着找到了山里,硬迫着边义夫离了山。边义夫的强盗没做成,只和她做成了一段露水姻缘。嗣后,边义夫又到山里来过几次,她也到桃花集边家去过,只是双方都再不提做强盗的话了。

    霞姑觉得边义夫是个人物,有时候让人捉摸不透。说这厮胆子小吧,碰到当紧当忙的关口上,他胆子偏就很大。你说他胆子大吧,他在自己母亲面前简直像个兔子。革命前夜,霞姑已预想到了反动顽固的边母李太夫人可能阻挠革命,临散前,又对边义夫交待说,“运动钱管带的事,你说做就得立马去做,别让你家老太太知道。”边义夫这时已悔青了肠子,昕到霞姑提到了老太太,又觉得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老太太只怕已经知道了,我跳墙时你们一抓我,王三顺就跑了,他准要去和老太太禀报的。王三顺这位同志滑头哩,是否真革命尚不可知,该厮一边假模假式做着我的革命同党,一边呢,又奉老太太的意思监视我,我拿他实是没有办法的。”霞姑有些不悦了,“这话你别说了,运动钱管带这事不是我提的,却是你提的,你现在不能推了。”边义夫脸一红,“谁推了?霞妹,你想想,我要是怕死,想推,还主动提它干啥?你霞妹说,我老边是怕死的人么?!”霞姑拍了拍边义夫的肩头,“你不是。我知道的,你明日去钱管带那里运动,我呢,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边义夫沉吟了一下,硬着头皮说,“好吧,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蒙咙醒来,大太阳已当顶照着了,一缕剑也似的白光直射到炕沿上。光中有尘埃飞舞,堂屋对过的西房里有婴儿的啼声,这都让边义夫警醒。边义夫想到了边郁氏和新得的儿子。又想到了要到城里去运动钱管带,才下了很大的决心,把眼睁定了。睁定了眼仍不想起,只望着房梁发呆。这时,王三顺在外面敲起了窗子,一声声唤着,“边爷!边爷!”边义夫支起脑袋一看,正见着王三顺现在窗外的扁脸,那脸上满是讨好的笑。边义夫及时记起了这厮昨夜的不忠,昨夜若不是误会,若是真碰上了官厅的探子,他岂不完了?便想狠狠骂王三顺一通,让这厮长长记性。终于没敢,怕嚷起来,昨夜的事被母亲李太夫人知道,引来极不必要的麻烦。边义夫只朝窗外的王三顺瞪了一眼,就穿衣起来了。王三顺偏在窗外表功,“边爷,昨夜真急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官府拿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呢!我都想好了,你要天亮还不回来,我就得去向老太太坦白交代了。”边义夫心里更气,操起身边的一件袍子,往窗台上一抽,“你狗东西还有脸说?滚,快滚!”王三顺身子向后闪了闪,并不向远处滚,“看看,急眼了吧?昨夜的事能怪我么?我又不知道墙那边有人,再说了,要是我先爬过去,边爷你咋办呀?谁托你上墙呀?”王三顺的声音越来越大,此等丑陋埋汰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败露,边义夫真着急了,趿着鞋要往院里去。走到堂屋,西房里的边郁氏隔着半开的门看见了,喊边义夫过去看孩子。边义夫硬着头皮过去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强笑着夸奖了句,“咱这孩子也不算太难看的。”夸罢就走了。

    到院里和王三顺一照面,边义夫脸上的笑收起了,唬着面孔对王三顺道:“王三顺,我警告你:昨夜的事你别再提!再提我就煸你!昨夜我要抬举你,你狗东西偏就不识抬举!偏就!”王三顷有些摸不着头脑,“边爷,你咋抬举我?这是哪扯哪呀?”边义夫信口胡说道,“哪扯哪?昨夜民军的三个司令都来了,知道不知道?三个司令都是孙文先生亲自指派来的!孙文是谁呢?就是孙中山先生!革命党最大的头目,朝廷的头号钦犯!就像当年天朝的洪秀全!我原想在革命党那里保你个第二路标统,你倒好,偏就跑了!”王三顺那当儿就有非凡的官瘾,一下子认真了,伸着一颗大头问,“边爷,你真要保我个标统啊?”边义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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