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
上午访问19。
去M,听老板说话,马上帮我留了好几册的G过期杂志。
晚上难得一个人发呆。
21想起某些事来电。
打算明天再去采访。
八月十日(星期日)
再度采访21,有点受到冲击。既是预想得到的,也很意外。
先回民宿整理资讯。下次何时能来?应该是大家都回来的中元节吧。
去M和老板聊天。两人一起找书,买了几本。
晚上一个人听写录音带。剩下的是习题。真希望有人帮忙,但无法增加人手了,看来只好自己动手。
没错,就是这个笔迹。
我想起来了,就是这种字。
方方正正、很冷淡、看不出感情的一致笔触。
我几乎都忘记了,曾经做过这本书。尤其是已经离开出版界多年了,更是忘得快呢。
老实说,我是很想永远都能做新书,可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呀,结果就成了无趣的管理阶层了。
当然只要一听到书的书名,我的记忆就都回来了。自己做过的书我都记得,毕竟每一本都是我所爱过的呀——不论畅销还是不畅销。
接到来电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呀。没想到过这么多年了,还能听到这本书的名字。可是说来也很奇妙,一听到书名时,好像当时的事都在身体里面醒过来了。
当时卖得很好呀。
也成为一时的话题呢。读者的回响很大,他们说当时有看到该事件的报导,但不知道竟是这么严重的事件。
不过打来责备的电话也不少。
首先,对书名表示不满的就占了大多数。大部分读者都骂说:对于那么悲惨的重大事件,居然用“祭典”两个字,算什么嘛!可是我觉得那是一个很好的书名呀,也很符合内容。虽然说是“祭典”,但也有对神明祈祷的意思,同时也能传达出对作者而言,这是一个十分严肃的主题。所以当初就直接通过了。
没有出文库本。因为没有得到作者本人的许可,而且这种以时事为题材的作品,通常也不方便出文库本。
那位女作者吗?
她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个人。当时还只是个大学生,态度却显得很沉稳。
说到要出书,大部分的人多少都会很兴奋,她虽然有些惊讶,却没有那种喜出望外的感觉。
她甚至觉得很麻烦,一开始还拒绝了我们。
不过几经说服,她才莫可奈何地答应,但感觉做这种事将是她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所谓的“做这种事”,是指她为别人的事进行采访写作。
她好几次提到,出书完全是出乎预料之外。
当初是打算用来当作资料,并没有要给外人看的意思。
我想那些应该不是她的谦虚,而是真心话。
我多少能听得出来。在谈话之间,有些人今后会继续写作、踏上作家的路;有些人则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她就是那种仅此一次的感觉——因为本人也很强烈的要求这一点。
事实上,这本书出版之后,我就几乎没有再见过她。交给她打样之后,见面的次数便屈指可数。上市之后,有许多采访的邀约,她都表示无意接受访问,要我们全部加以拒绝,搞得宣传部很困扰。因为有关作者的背景资料,只有我们提供的那一小部分而已。她说了一个很勉强的理由:因为自己也是事件的关系人,不想表现得太过招摇。
社会还以为是我们出版社把作者给藏了起来。这实在是天大的误会呀。
她好像对于书卖得好不好、评价如何一点兴趣都没有。感觉好像出书之后,书就已经离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