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郭忍不住道:“密码记住了?”
青龙不悦,冷冷地道:“念一遍《易经》给他听,他也能记住。”
小郭碰了一个钉于,不敢再出声。我见青龙如此安排,不禁称奇,那狂魔坐拥军队,以此维持安全,如何肯轻离巢穴。
我已尽量没有把疑问挂在脸上,但青龙还是觉察了。他道:“他知我必然不会害他,况且,他还有要求我之处,如果那密码确属他前世的记忆,他一定会来。”
我点了点头,提出了问题:“他是如何从一个低级军官,步步高升的?”
青龙道:“对于他的来历,我也早已起疑,尤其他那生理上的特徽再明显不过。虽然亲王身边的人已死亡殆尽,但是新掌权者必然知道这个生理特徽,却竟然一直在扶拔他,终于养虎成患,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理由。”
我道:“照说,新掌权者也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不然,也不能处心积虑,在亲王处夺得政权,如何会如此之不智?”
青龙大笑:“精明能干的人干起不智之事来,有超乎常理之外的不合情理者。一个明知行不通的政策,导致几十万人饿死,坚持这个政策者,何尝不精明能干!”
我无言可说,青龙道:“我多方探索,只找到一点线索,新掌握权者在极秘密的情形下,养了一个情妇。据说,那情妇是一个金发碧眼,极美丽的西方妇人。”
青龙此言一出,我和鲁鲁一起失声叫了起来,我叫的是“玫玲”鲁鲁叫的是“小水仙!”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准了——玫玲带着孩子来找亲王,自然落在新掌握权者的手中,本来,母子二人,万无幸理,但是她的美丽救了她,新掌权者迷恋美色,自然行事不按常理了。
玫玲只怕也学聪明了,孩子一直不知自己的身世,他能步步高升,自然也是玫玲的功劳,至于他反噬新掌权者,那是他自己的本事了。
我们都有一个疑问,一起望向青龙。青龙道:“有关那情妇的事,秘密之至。新掌握权者当权时,没有人见过她,一直只是传说。新掌权者一倒台,她就不知所终,只怕死在乱军之中了!”
小郭骇然:“暴君杀了自己的母亲?”
青龙道:“可能——别说他根本不知道,就算知道历史上杀母杀子的君主,也多得很!”
人类在语言和文字上,把这种行为称之为“兽行”那实在是很冤枉了野兽,那是相当典型的“人行。”
青龙加上鲁鲁,对于这个小国政权转手,争权压利的种种秘闻,一连说了三天,听得我仰天长叹,不知入间何世。在屠杀时所发生的种种惨闻,更是使人觉得地狱也无此黑暗——这一切,当然不是凭空臆造,有不少劫后余生的人可以证明,只是人类善忘,不多久,就不会再有人记得了,于是,在遗忘之中,历史叉再重演,这是人类历史上不断产生悲剧的原因。
第三天中午,我们正在山洞中喝酒,青龙突然一跃而起,叫道:“来了!”
他的山洞,看来原始简陋之至,但实际上,有许多尖端科学的设备,他这时知道有人来,就是由于他佩带的微型耳机,听到三公里之外传来了异样急速的车声。
他率先向洞口走去,我们忙跟了出去,不多久,就听到轰耳的引擎声,一辆军用吉普车,正弹跳着飞驰而来。山路绝不平坦,车子的速度,时速至少二百公里,所以车子就像是发了疯的野马一样,不时跳起七八公尺高,然后又重重地落地。
我已看到驾驶者穿着军服,旁边坐着小唐,在那样的弹跳之中,他居然没被抛出车外,当真难得之至。
车子直冲到我们跟前,才突然停止,驾驶者自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如鹰,向我们望来。
他个子并不高,样貌也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