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的儿子!”
我想笑,但还没有笑出来,鲁鲁又道:“当年……当年……唉,要是那杀手没有弄错人,杀了玫玲一个,就等于救了上百万国民的生命!”
我终于笑出来,一面笑,一面摇着手。
我大声道:“或许这狂徒真可能是亲王的儿子,但他必然不是玫玲的孩子!”
鲁鲁很惊讶:“你为何这样肯定?”
我吸了一口气:“玫玲的孩子,虽然是男儿身,可是却是一名女子。”
鲁鲁现出大惑不解的神情,我道:“对不起,关于那孩子,我有一些事未曾告诉你。”
鲁鲁咕味了一句,表示不满,我道:“我实在以为事情和你无关——我只想弄清楚阿佳被杀的原因,所以没有必要说,现在,我知道事情有助于解决你心中的疑团,所以我。准备告诉你了。”
鲁鲁道:“请快说!”
于是我便把孩子一出生就会说话,竟然是阿佳的投胎等事,一一告知。
鲁鲁听得目定口呆——他倒并不是不相信,他当然也是信奉佛教,故很容易接受轮回这种事,他的惊愕,是来自阿佳投胎后,竟成了玫玲的儿子!
阿佳无辜成了玫玲的替死鬼,也可以说,是间接因为玫玲而遇害。她死后,再世为人,成玫玲的儿子,这其间不是有什么因果在吗?
我曾怀疑鲁鲁误导杀手,故意使杀手杀错人,鲁鲁未曾正面否认,现在看他既吃惊,还大是害怕表情,怕是恐惧会有什么因果报应,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双眼发直,眼皮跳动不已,好一会才道:“这……这……这……唉,这从何说起?”
我道:“一个人思想灵魂上实际是女人的人,他的本质行为也就和女人无异,不应该会是这样可怕杀人狂徒吧!”
鲁鲁用力伸手拍打着自己的头,又用力摇着头,他的这种动作,都没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思绪狂乱之中的自然反应。
过了一会,他才间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他摇头:“未必!未必!你没有听说过‘最毒妇人心’这句话?”
我道:“可是大规模的屠杀——”
鲁鲁道:“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杀的人还少吗,而且杀人的方法,花样翻新,酷刑之多,令人心寒,这又怎么说?”
我还能怎样说,本来,我以为事情已结束了,可以是突然之间,又出现了这样的变化。
鲁鲁道:“我本来一直在怀疑这暴君的身分,可是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亲王还有儿子,我又一直以为玫玲母子已经自投罗网死了。可是现在,我想,他们母于,至少是孩子,不知在什么样的情形下,活了下来长大成人,成了这个现代史上罕见的暴君。”
我无法反驳鲁鲁的话,可是我仍然摇头——要把一个美丽的十九岁少女,和一个嗜杀狂魔联系起来,需要很高的想像力才行,我自认不够,需要慢慢消化这种设想。
鲁鲁吸了一口气:“我早想见一见……他,问问他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手段,屠杀自己的同族同种的人。”
我瞪着鲁鲁——一个淫媒会有这样的胸怀,这又是需要消化了才能接受的事,在他脸上,又确然有一种深切的悲哀,这种悲哀,如果不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悲天悯人的情怀,是很难有诸内而形诸外的。
我想,人的性格总是矛盾的吧。他从事这种行业,人格必然不会高尚到哪里去,可是,他却有这种想法——当然,他只是这样想想而已,要是确然付诸实行的话,那才真是不可思议之至。
我正在这样想着,鲁鲁又道:“这个人在屠杀别人的时候,心中不知是怎么想的?”
我以为他是在自己问自己,可是他却向我望来,显然是想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