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校友会,两校形成了极为密切的联系;燕大的理学院,几乎成为“协和医学院的分校”;华北协和女子大学,后来成为燕京大学的女生部。美国加州大学在1928年对亚洲大学的学术水平进行调查后,认为燕大毕业生完全具备直接进入美国大学研究生院的资格。
“中国化”是司徒雷登办学的方向之一,他曾说过:“我们不要变成世界上最有名的学校,也不要成为有史以来最有名的学校,而是要成为‘现在中国’最有用的学校。”在1925年中国政府教育部公布教会学校立案规章之后,燕京大学是最早响应并在教育部登记的。按这个规章,校长一职必须聘用中国人,司徒雷登便由校长退居校务长,校长由吴雷川担任。在第一个十年间,燕京大学便开始走向“中国化”,当时56位教授中,有36位是中国人。
比邻的清华大学,其校长梅贻琦先生曾说过:“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有大师之谓也。”一流的大学,必须有一流的教师,司徒雷登并没有留下什么名言警句,但他对梅先生说的话却是身体力行的。在燕大初创之时,他便通过教会的关系延请到了刘廷芳和洪业两位名师,并在他们的协助以及影响之下,吸引了国内外一大批的学术大师进入燕大。
司徒雷登聘请教师有三个原则,一是校方聘请教师的权力不容干涉;二是教师不必信教;三是中外教师按等级同等同酬。按规定,燕京大学的教授月薪360银元,校长月薪500银元。但为了尊师重教,司徒雷登只拿教授月薪,当时的国立大学常有欠薪,但燕京大学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上世纪的二三十年代,是大师闪耀的光荣年代,任教于燕京大学的名师也是灿若繁星,如陆志韦、容庚、赵紫辰、邓文如、顾颉刚、陈寅恪、钱穆、张东荪、洪谦、冯友兰、萧公权、钱玄同、俞平伯、周作人、郑振铎、朱自清、顾随、谢冰心、吴文藻、雷洁琼、费孝通、张友渔等,还有来自国外的心理学家夏仁德、记者斯诺等人,当时都曾在燕京大学任教过,而像冰心、费孝通等人,都是燕京毕业后在外国获得学位再次回到母校任教的。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中国驻世界各地的新闻特派员,十人中有九个是燕大新闻系的毕业生;1949年之后,燕大的教授与学生中先后有56人被评为科学院学部委员,要知道,在存在仅33年的历史中(中间还要排除因日本侵略而受到干扰的8年),燕京大学的注册学生总共不超过一万名。
颇具戏剧性的是,司徒雷登在正式上任燕京大学校长的第一天便遭遇了尴尬。那是1919年的6月,正值五四运动的高潮时期,按照之前的计划,司徒雷登本应于6月8日跟学生正式见面,但不巧的是,北洋政府正好在那天释放被捕的学生,燕大的学生都跑去欢迎那些入狱的“英雄”了,结果司徒校长只能扫兴而归。
对于那些年轻的学生,司徒雷登表现出难得的理性与宽容,特别是日本发动侵略后,他更是立场鲜明地站在了爱国学生的一边。“九·一八”事变后,司徒雷登亲自带领数百名燕大师生走上街头游行,并领头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在北平学生南下请愿示威时,燕大学生也参与其中,当时司徒雷登正在美国筹款办学,他返校之日对学生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在上海下船,一登岸首先问来接我的人:燕京的学生可来南京请愿了吗?他们回答我说,燕京学生大部分都来了!我听了之后才放下心!如果燕京学生没有来请愿,那说明我办教育几十年完全失败了。”
在最初的几年,司徒雷登几乎认识燕大的每一个学生,但随着招生规模的不断扩大,要认识他们中每一个显然不太现实。冰心曾这样充满感情地回忆说:“这团体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总有上千上万的人,这上千上万的人的生、婚、病、死四件大事里,都短不了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