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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同盟会成立后,他也随即加入,成为双料革命元老。

    蔡先生曾回忆说:“自36岁(1902年)以后,我已决意参加革命工作。觉得革命自有两途:一是暴动,一是暗杀。在爱国学社中竭力助成军事训练,算是下暴动的种子。”特别是在拒俄运动期间,中国教育会和爱国学社的师生在张园集会,蔡元培更是“公言革命无所顾忌”,人称“翰林革命”。

    《苏报》案发生后,章太炎入狱三年、邹容瘐死监中,蔡元培也于1907年开始游学欧洲,以避其锋。在德国的四年中,蔡元培编著了《中国伦理学史》,在学术上更进一尺。1911年武昌起义爆发,蔡元培返回国内并被推为南京临时政府的教育总长。袁世凯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后,蔡元培及宋教仁等几位国民党阁员决定退出内阁,袁世凯亲自挽留,说“我代表四万万人坚留总长”,蔡元培则代表国民党阁员彬彬有礼地答道:“元培也对于四万万人之代表而辞职。”袁世凯见其去意已决,只好勉强同意。

    辞去总长一职后,蔡元培再度出洋,直到1917年受邀担任北京大学校长职务才返回国内。北大源于京师大学堂,原为旧官僚晋身之所,这些人一心想着升官发财,学风尤其恶劣。当时京城的八大胡同便有“两院一堂”的说法,所谓“一堂”者,指的就是京师大学堂,因为其师生常光顾这等烟花之地而闻名也(后来陈独秀亦有此习)。

    蔡元培上任后,即主张“大学学生,当以研究学术为天责,不当以大学为升官发财之阶梯”,他在给汪精卫的信函中也曾说:“在弟观察,吾人苟切实从教育着手,未尝不可使吾国转危为安。而在国外经营之教育,又似不及在国内之切实。弟之所以迟迟不进京欲不任大学校长,而卒于任之者,亦以此。”由此可见,蔡元培开始提倡“教育救国”理念并希望学生专注于学问,但对于政治运动,他仍旧未予取舍。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教育部特令北京的各学校放假庆祝,后由半天延长至数天。1918年11月14日下午,北京学界举行游街大会,教育总长还特意安排在天安门附近搭建一座高台,以供检阅与演讲之用。由于这次“游街”游得特别的好,蔡元培校长在兴奋之余,又向教育部请求延课两天,并希望借用天安门的那个临时高台,以供北大教授们公开演讲。在这两天里,蔡先生每天都去演讲一次,其他文理科学长教授也都陆续登台,在剧烈的冷风中向大众讲演,几至喉咙嘶哑为止。

    在这段时间,蔡元培先生的确十分兴奋与热情,他公开号召学生走出校园,积极参与到国家与社会的活动中去,并对不参与提灯游会的学生施以连坐惩戒,这对北大学生后来热心社会活动的风气无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1919年5月2日,在巴黎外交失败的消息传来后,已得知内情的蔡元培在思考再三后,将罗家伦、傅斯年等学生代表请到家中,告知此事。由此,原本在“五七”国耻日的游行提前到4日爆发,即震惊中外的“五四运动”。

    在学生被捕之后,蔡元培邀集北京13所大专院校的校长在北大开会,并当场表示:为使学生出监狱,他愿意“以一人抵罪”。随后,他便带着校长代表团前往警察厅、教育部等部门请愿,要求立即释放被捕学生。在连续奔波了两日后,被捕学生终于被释,而蔡元培也在各种反对势力的压力下发表辞职声明,大意为:第一,我绝对不能再做那政府任命的校长;第二,思想自由是世界大学的通例,我绝对不能再做不自由的大学校长;第三,北京是个臭虫窠,我绝对不能再到北京的学校任校长。

    在未获教育部批准之前,蔡元培便遽然离京南下。临走前,他留给北大师生一纸启事:“吾倦矣!‘杀君马者道旁儿也’。‘民亦劳止,汔可小休’。吾欲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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