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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的时候,他都要亲自检查,惟恐絮棉不够厚,针线不够密,可算是一恂恂长者。

    在政变的当晚,孙岳令部下耿仁贵营长打开城门,拂晓以前,即将与冯相约所做的内镶白月标志之黑旗,转送给城内部队,开城时即互相以此为识。由此,鹿钟麟部大举进城,由于前面内应的士兵已经在各街道做指引,因而政变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竟然未放一枪一弹。

    政变后,冯玉祥与孙岳的代表到总统府请曹锟退位,曹锟不肯答应,大发脾气。冯玉祥的代表碰了一鼻子灰后,曹锟的幕僚赵玉珂送他出门,问:“禹行是在干什么?我们觉得他的队伍好,很信赖他,现在他到底是在干什么?”冯玉祥的代表敷衍说:“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内战不已,民不聊生,想请吴使勿再打仗,请转告总统放心好了。”赵闻言,很倔强地说,“总统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有什么不放心,他是不放心你们。”说罢,悻悻而回。

    要说起来,曹锟其实待孙岳不薄。孙岳,字禹行,直隶高阳人,生于1878年,据说是明末名将孙承宗之后,他早年行侠仗义,曾因打死了当地的一个恶霸而隐姓埋名,削发为僧,后来又不甘寂寞而考入了保定武备学堂炮兵科,毕业后被分派到曹锟所部的北洋第三镇,在辛亥革命的时候孙岳任镇参谋官。孙岳很早就加入了同盟会,并且是北方的重要负责人之一,也可以说是个老革命了。

    武昌起义后,孙岳因为卷入了“滦州兵谏”,后来便南下投了革命政府,但孙岳到了南京后,革命同志误以为他是袁世凯派来的探子,差点被自己人干掉。受此打击后,孙岳由一个积极的革命志士变成了一个颓废主义者,最后还是找到自己的老领导曹锟,谋得军官教导团团长一职,后来曹锟又提拔他升任了大名镇守使兼第十五混成旅旅长。

    冯玉祥与孙岳在清末便是熟人,在冯玉祥打算发动北京政变后便与他交了底,孙岳听后表示赞同,并主动承担了与陕军胡景翼、岳维峻部的联系工作。在直奉大战前,因为原负责北京治安的王怀庆被调往前线,冯玉祥便把孙岳推荐给曹锟,让他做北京警备副司令。曹锟不知是计,便同意了冯玉祥的提议,将孙岳部由保定调入北京。事后,孙岳笑着对冯玉祥说:“弄了半天,原来你是特意把我弄来给你们开城门的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曹锟最后不得不认栽,而吴佩孚在前线的军队也由此大溃,其所代表的直系军阀势力一败涂地并最终一蹶不振。曹锟政权结束后,冯玉祥把另一位革命党、蒋介石的把兄黄郛推出来组织临时内阁。不过,这个临时内阁是过渡性的,除了将清逊帝溥仪赶出皇宫外,基本没有做什么事情便被段祺瑞组织的执政府取代了。当时的北方政局,不是冯玉祥一个人说了算,因为合谋打垮吴佩孚的奉军也已同时南下,张作霖说的话更有分量。按冯玉祥的本意,是希望孙中山来出任元首,但由于孙中山北上遥遥无期,冯玉祥在与张作霖协商后决定推举段祺瑞出山收拾残局。由此,在直皖战争失败后潜伏了近4年的北洋大佬段祺瑞被再次推出来并当上了中华民国临时执政(鉴于总统与总理经常打架闹矛盾,这次干脆不设了)。

    在“北京政变”后,北方各省的军阀势力重新洗牌,原直系、皖系的地盘渐为冯玉祥的国民军及奉系所瓜分,双方旗鼓相当,各得四五省的地盘,冯玉祥也由此取代吴佩孚的地位,成为当时政局中一等一的角色。但是,一山不容二虎,冯玉祥与张作霖的矛盾随即爆发,冯玉祥还暗中支持张作霖的部属郭松龄反奉,这更是激化了国民军与奉系的冲突。

    1926年初,冯玉祥的国民军与张作霖的奉军在华北争地盘,张作霖为了确保对国民军的胜利,于是决定化敌为友,联合在湖北收拾余部的吴佩孚对国民军南北夹击。吴佩孚当年因为冯玉祥的倒戈而大败,最后率残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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