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我来了,我送上门来了……我不管你是躲债也好,被人追杀也好,我都找到你藏身的地方来了……”关子亮腆着脸敲门,使劲地敲,一直敲到服务员过来干预。滕青青只好给他开门。
他一进门就抱住她,大口的酒气直扑过来,青青说了一声“讨厌”,赶紧摒住呼吸。
关子亮说:“青青,我失恋了,苏小鸥不理我了,我好痛苦啊……真的,我还被撤职了呢,电视里说……那个指挥不当,造成警员伤亡的事故具体责任人就是我。我现在不是刑警队长了,而是一个……”他似乎还有些清醒,没有把冲到嘴边的“艾滋病患者”说出来。
“青青啊,我现在是缺自信,缺勇气,缺潇洒……总而言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理智。我现在连跟朋友一起喝酒都要保持绝对清醒,不敢喝醉,我,我简直都成了理智的化身了……青青你知道吗?知道我为什么来你这儿?在你这儿我还敢跟你说说话,逗逗乐,在别人那儿你知道我得装成啥样?我得装成千年王八老乌龟。”
滕青青被他的话逗乐了,“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你干脆就说你装成一条死狗得了。”
“别,别别,青青你别讲粗话。”关子亮伸手捂住青青的嘴。
“跟你这种人在一起,我不讲粗话讲什么呀。”青青打开他的手。
“讲情话呀。就讲你爱我,从小就爱我,一直都在暗恋我啊。”关子亮实在忍不住笑,往床上一躺,拿被子捂住脸。
青青想不到他这么坏,她蹬了鞋,跳上床,恼羞成怒地扑上去,对他实施拳打脚踢加撕扯。
关子亮似乎被她的这种激情和野蛮唤醒了某种记忆。他捂着脸,那种熟悉的记忆很快铺天盖地而来,淹没了他。
关子亮哼哼唧唧地说着肉麻的话,他说此时此刻他的四肢百骸装满了看不见,摸不着,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幸福和快乐。“青青,我就他娘的喜欢你发疯的样子,还有,喜欢你咬我,把我的脖子当作绝味鸭脖啃,呵呵。”
他的骚情被青青理解成:“这家伙,是不是有日子没碰女人了?”
关子亮听了她的话笑得浑身直哆嗦,他拿开被子,望着她说,“对,这段日子我快闷死了,你瞧,我没说假话吧?”他下流地指着自己身体某个突起的部位对她说:“你都看见了,我没说假话吧?我可是个思想进步积极向上的好青年……它,它比我还积极,还向上……哈哈哈哈。”青青的脸红了,她吃不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对于他的喜怒无常,她领教过,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关子亮意识一会清晰一会飘忽。他没想过玩笑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他也没想过青青会是真的爱他,而且这种爱埋藏心底很久,因此变得能屈能伸,甚至能够毁灭自己,破罐子破摔。当然,关子亮有理由不相信她,多年的审讯经验告诉他,凡是对手没经过脑子说出来的话,肯定是假话。他才不会为了一句假话而劳筋动骨瞎忙活。可他没想过青青是什么人,青青不是犯在他手里的罪犯,她只是一个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的傻女人,这种口无遮拦的性格虽然跟苏小鸥很接近,但层次和境界完全不同。
滕青青愣着,睁着眼睛死死盯着某个地方,不停地在心里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的根屹立如磐,看到了他的本能反应……平时说是说,笑是笑,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她想说:“子亮,这回你不能骗我,我都看到了,我真的什么都看到了。”但她发不出声音,她的声带突然充血嘶哑,一句话都说不出话。
血液兴奋地渗透皮肤,浑身像浇了汽油似地燃烧起来,青青开始控制不住地脱自己的衣服。这时,她听到关子亮用小声的,令人无比兴奋和刺激的声音说:“青青,你想强暴我,你这头母豹子,你会吃掉我吗?”这种声音使青青的燃烧渗透到极至。她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