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突然,平地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关子亮已经立在了苏小鸥背后,不等苏小鸥完全反过来,他一手将她拉到了一旁,把声音尽量憋在喉咙里,压缩得都变了调:“苏小鸥,谁给你权力在这里搞审讯逼供?你还有没有法制观念?我看你简直是疯了!”他这样做是不想让村长听到自己在教训苏小鸥。
关子亮的到来,使村长就像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他动作迅速地爬起来,扑到关子亮身边,双手死死拽着他,泣不成声地说:“关队长,你们可要保护我呀,我可是无辜的啊……你们不能丢下我不管,要是让我像张老汉那样死,不值啊。不错,人都有一死,但死的意义有不同,有的人死得重于泰山,有的人死得轻于鸿毛……张祖全,他,他那就叫死得轻于鸿毛啊。”
本来关子亮还一肚子火气,看到村长这副熊样,不禁忍不住好笑。他使劲忍着,瞪眼看着苏小鸥:“看看,你把他吓成什么样子了?都说起胡话来了,小心他控告你!”
村长听了这话赶紧摇摇头,说:“不不,苏记者没有吓唬我,是我自己胆小,害怕……我,我,你就是借我两胆,我也不敢告记者呀。她,她可是党报记者,代表的是党的声音……”
这回关子亮实在忍不住笑了。他转过背,走到村长家的窗根下,打着官腔说:“苏记者,你也累了,赶紧休息去吧,明天一早,我派车送你回报社。”
一直没有开口的苏小鸥“哼”了一声,“我干吗坐你的车回报社?你是什么人,有权力指挥我?我明天还要去找王修平老师了解情况,我就不信,你们这些人封锁消息,还能难倒我苏小鸥!”
苏小鸥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关子亮着实火了,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喊:“苏小鸥,你不在这里瞎搅和你会死啊?”他气得浑身发抖,回头对村长说:“我的那帮弟兄们漫山遍野跑了一整天了,都累了,我得去看看,今天晚上就不给你这儿安排蹲哨了,你自己小心点。”说着,他伸手拍了拍村长的肩膀,“一个大男人,又是一村之长,上下两脑袋,别这样没完没了地哭鼻子滴猫尿了,让村民看笑话。好了,好了,你呀,都干巴精瘦成这样了,还不节约点水分,你再哭,水榨干就变成木乃伊了。”
村长呜呜咽咽地说:“龚传宝下一个目标就要宰我……你们,你们就不能把我也像王修平那样保护起来?难道……我的命就没有他的命值钱?”
看到村长惊魂未定的模样,关子亮心里突然萌生了些许同情,从窗根下走到村长的身边,双手扶起村长说:“你不会死的,放心,我向你保证。”
关子亮大步流星追上苏小鸥。苏小鸥不理他,径直往欧少华家走,被关子亮一把抓住,“苏小鸥,你今天必须跟我去村小呆着,欧家你不能再去了,那里我安排了兄弟蹲守,你去多有不便。要不我叫司机小肖送你回县城,明天一早你自己回市里。”
苏小鸥说:“案子没破我不回去。”
关子亮说:“苏小鸥,你到底有多拗?你看我们这样辛苦,没日没夜地蹲坑搜捕,不就是为了尽快抓捕嫌犯归案,还案子一个真相大白?你何苦急在一时?在这里扰乱我们的工作?给我们添乱。就像刚才,你都私设公堂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你闹出什么乱子来。”
苏小鸥一听这话就来气:“我怎么私设公堂了?我又闹出什么乱子了?说我扰乱你们的工作,那我没来之前,你们怎么也没把人抓到?反而让人从眼皮底下逃走了。我告诉你,关子亮,我的工作还有一项职能,说得明白点就是舆论监督,你懂吗?我还就在这里呆着,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关子亮气咻咻地说:“哼哼,舆论监督,你以为我会怕你的舆论监督?你苏小鸥不是监督我快一年了吗?怎么样,我怕你了吗?”
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