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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只配上茅房的人,却搞到别人卫生间里解决内急,这不是砧板上的黄瓜,找拍?屎壳郎饿了找屎(死)?”他使劲责怪自己,刚才来不及的自责和歉疚这会儿一古脑地冒了出来,真恨不得地上冒出一条缝,让他从缝里面消失。他甚至想打开排气窗,看看能不能顺着下水管道爬出去。

    “咚咚咚。”捶门的声音显然不是用拳头,而是用器物了。

    门外的叫骂更为惨烈:“你快出来,你再不出来我保证打110,看你是要保你上面的脑袋,还是要保你下面的脑袋。”

    听到那没有人性的话,龚传宝几乎口吐白沫倒地晕厥。悲惨啊悲惨,悲惨的打工仔,完全失去尊严的他只好用哀求的声音乞求:“大姐,求求你,行行好,别打110……我这就出来,你还是一刀砍了我上面的头吧。我愿死,我不想活了。”

    这是龚传宝有生以来第一次想借别人的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果真开了门,而且低着头,伸着脖子对门口的女人说:“我求你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女人毫不客气给了他兜头一桶凉水。

    “你这个细菌,我要彻底消灭你——”

    女人冲进卫生间,抓起一瓶空气清新剂对着早已蹲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龚传宝直喷。浓浓的香雾呛得他直打喷嚏。

    龚传宝起初并不知道这是空气清新机,以为是杀虫灭蚊剂,心想:这下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原来她消灭细菌是用杀虫剂,而不用砍头掉脑袋。

    不知怎的,他内心并不觉得十分害怕。死这个概念在他脑子里盘旋已久,只是一个迟早的事。想到这里,他反而平静下来,站了起来,缓缓地,小心翼翼地走到刚才放水桶的地方,将水桶提到客厅,把饮水机上面的空桶拿下来,然后撕开封口,把新的一桶水装了上去。他担心自己一会儿中毒死了,这桶水没人给她换上去。他想;别看这些城里女人恶毒阴狠,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说别的,就说这桶水,她恐怕活到死都没本事搬到饮水机上去。

    他从开门出来,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认为,自己就算错到天上去,也不过就是一泡粪的事情。俗话说:世上只有三门真,吃饭拉屎打瞌困。再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泼也泼了,喷也喷了,砍头不过碗大个疤,难道还真因屎尿而逼死人不成。这样想,他腰板开始挺直,神情由卑贱怯懦变得麻木冷漠。他做完这一切之后,理直气壮向女人伸出手,要她付水费。

    “怎么呢?你还要钱呢。”女人做出轻蔑的表情说道,“你在我这里又拉屎又放水又开排气扇,就算你这桶水白给我也补不上我的损失。”

    龚传宝不想跟她废话。

    继续保持沉默,他伸出去的手一直伸在女人面前,毫不妥协。

    “好啊,你这个天杀的,你想要钱也行,除非你给老娘做一件事。”女人用手里的棍子将他的手打回去。

    龚传宝说:“什么事,说。”

    女人说:“跟我上床。”

    龚传宝一听,两眼差点翻白。好不容易稳住神,他悄悄瞟她一眼,心想:这堆肉是不是发臭了,居然说出这种狗蛋不长毛的话。而且看她恶狠狠的样子不像脑子进水,而是想玩真的。

    “现在是白日,不是夜里,你发浪发骚不分场合,不分黑白的啊。”龚传宝没好气地顶撞他。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乡里人见识,发浪发骚还要分白天夜晚?”女人浪笑。

    “不分白天夜晚,不看场合那是畜牲。你愿意当畜牲是你的事,可别找我。”龚传宝不理她,也不想要钱了,抓起空水桶,转身出门。

    女人的身手比她的语言还要快捷,她赶在门口一把将龚传宝的腰身抱住了。龚传宝赶紧弯下腰,开始反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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