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家商店和仓库。军衣、军裤、腰带、贝雷帽、背包带、背包、背袋、靴子等要到各家店铺去买,一家买一样。要付现钞,买好后把东西随身带走。万一有人询问时,不要说出真名实姓,也不要留下真实住址。
“东西买来后,存进一家普通货栈里,装箱后准备运往海外。再去找上四家专运出口物资的海运代理商,付款后让他们把全部东西分四批托运给马赛一家替让·巴普蒂斯特·朗加拉蒂先生保管物资的出口关栈。”
“马赛的哪家商号?”杜普里问。
“我们现在还没有数。”说着香农转向科西嘉人。
“让,巴普蒂斯特,你联系好一家海运代理商后,把商号的全部名称和详细地址分两份寄到伦敦来,一份邮给我,另一份寄往特拉法格广场邮局詹尼·杜普里租的信箱。清楚了吗?”
朗加拉蒂记下地址时,香农将那段话译给杜普里听。接着他继续说:“詹尼,过几天你到那家邮局去办好存局待领手续,每周去检查一次,直至收到朗加拉蒂的来信为止。然后让海运代理商把东西运往马赛那家专事出口物资的海运代理商那里库存,注明物主是朗加拉蒂。现在来谈谈钱的问题。我刚刚得悉布鲁日银行的汇款已到。”
香农拿过杜普里手中的机票存根,其余三人也纷纷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账单。接着他从写字台内取出四个封信,全是写给克雷迪特银行古桑先生的,信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要求克雷迪特银行从基思·布朗的账户里提出一笔钱兑换成美元,汇往某某先生在一家银行的存款账户上。
在信上的空行里,香农分别填上金额相当于从奥斯坦德、马赛、慕尼黑和开普敦乘飞机往返伦敦一趟所需要的钱数,此外他还要求古桑先生收信后立即分别向四封信中四个人的银行户头汇去1250美元,5月5号再汇一次,6月5号最后汇一次,钱数均与前相同。四个雇佣兵依次告诉了香农他们各自开户的银行名称,基本上都是些瑞士银行,香农接着将它们填进四封信上的空行里。
当他全部完成后,四个雇佣兵各看了一遍自己的那封信,然后香农在信末签上名,把信分别装进四个写好地址的信封,让雇佣兵们各自寄走。
最后,他发给每个雇佣兵50英镑现金,算是支付他们在伦敦停留48小时的费用。他和他们约好次日上午11点在他存款的那家伦敦银行外会面。
雇佣兵们走后,香农坐下来给身居非洲某地的一个人写了封长信,接着又给那个作家挂了个电话。作家在弄清楚确实是他打来的电话后,告诉了他那个非洲人的通讯地址。当天晚上,香农快件寄走了那封信,独自一人吃了顿晚餐。
马丁·索普刚巧赶在午饭前拜访了苏黎世兹温格利银行的斯坦霍弗博士。由于詹姆斯·曼森爵士事前曾关照过银行,所以索普受到了与曼森相同的盛情接待。
他交给博士六份请求开立编号账户的申请表,都已按规定填好,签上了名。申请人还在附表上按要求写下了两种不同签名。这六位申请人是亚当斯、鲍尔、卡特、戴维斯、爱德华兹和弗罗斯特。
每份表格上另外还附有两封信,一封是申请人签名的全权委托书,分别证明亚当斯、鲍尔、卡特、戴维斯、爱德华兹和弗罗斯特授权马丁·索普先生处理一切与他们有关的账户事宜;另一封是詹姆斯·曼森爵士签名的信,信中要求斯坦霍弗博士向他这六位助手的账户上各转进50000英镑,全部金额均从他的户头上提取。
斯坦霍弗博士并非银行业的新手,更绝非那种轻易便可骗过的等闲之辈,然而却未能看出,曼森这六位“商业助手”,各人姓名开头的第一个字母按顺序排列起来,居然恰巧就是英语字母表上开头的六个字母。不过,他对这种玩弄空头人名的把戏早已司空见惯,根本不想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