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到时候我来公司报到。”
“还想出国去吗?”詹姆斯爵士微笑着问。
“去,先生。坦白地说,这座城市里我住不惯,不习惯这儿的气候和一切。”
“回到太阳底下去,嗯?我听说你喜欢荒野的地方。”
“是的,我很喜欢。一到那儿就行动自由了。”
“当然,是自由啦,”曼森笑吟吟地说,“我几乎嫉妒你,不,不对,我实在嫉妒你。无论如何,我们会看到我们能干些什么。”
两分钟后,杰克·马尔罗尼走了。曼森指示库克小姐把马尔罗尼的档案送回档案室,然后打电话给会计处,指示他们给马尔罗尼寄去1000英镑的奖金,并且务必让他在下个星期一之前收到,接着他给地面勘探科科长打电话。
“过几天你们到哪儿去勘探?还是才开始?”他开门见山地问。
准备勘探的地方有三处,其中一处在肯尼亚最北面的荒凉地带,紧靠索马里兰的边界,在那儿,午间的毒日头炙着脑袋犹如在锅上摊鸡蛋,夜间又冷得寒入骨髓,而且盗匪时常出没。这是一件长期的工作,需要将近一年光景。地面勘探科科长为了要找一个愿去那儿工作那么长时间的人伤透脑筋,几乎两次提出辞呈。
“派马尔罗尼到那儿去。”詹姆斯爵士说,挂断了电话。
他瞥了一眼钟,时间是11点。他拿起了戈登·查默斯的档案,那是恩丁昨夜留在他办公桌上的。
查默斯是以优等成绩从伦敦矿业学院毕业的,那个学院可能是这门学科里的名牌大学,连维瓦特斯兰金矿也争着从那儿要人。他先是在地质学上得到学位,而后得了化学学位,接着,大约25岁时他就得了博士学位。在矿业学院做了五年合作研究后,他加入了里奥廷托锡公司,在那儿的科学部任职。早在六年前,曼森公司显然以更加优厚的薪水把他从里奥廷托锡公司挖走了。最近四年中,他担任了曼森公司科学部主任,那个科学部位于哈福德郡的沃特福德郊外。那份档案上有一张护照大小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双目凝视着照相机镜头,长着乱蓬蓬的淡黄色胡须,穿着花呢外套和紫色衬衫,毛织物的领带歪斜着。
到了11点35分,私人电话响了,詹姆斯·曼森爵士听到了线路另一端公用电话硬币箱通常的那种短促的锐声。一枚硬币“哨”地一声塞进了放钱孔。从线路那头传来恩丁的声音。他是从沃特福德车站打来的,简单扼要地说了两分钟。等他说完,曼森露齿一笑表示赞同。
“这个情况很有用,”他说,“现在你回伦敦来,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做。我需要赞格罗共和国的一个完整的概要。我需要全部情况。对,赞格罗。”他吃力地读着那个名字。
“一了解到整个情况你就在几天内动身回来,再做下一步的工作。我需要了解那个国家的历史、地形、地势、经济、军队,如果有矿的话要了解矿物学特征,还有政治和发展情况。集中在独立前10年,以及自那以后的整个阶段。我想了解总统的全部情况,他的内阁,如果有议会的话还有议会,以及行政、管理、司法和政党这些方面的情况。有三件事是比什么都重要的:首先是注意俄国人卷入和影响的问题,或者当地共产党对总统的影响。第二是不让一个和那个地方稍有联系的人了解到你询问的问题,因此你不要亲自到那儿去。第三是无论如何你不能说出你是曼森公司的人,所以要多用几个化名。懂啦?那好,你觉得可以了就来汇报。可别超过20天。凭我的签字单独从会计处提取现金,做事要小心,至于出勤记录嘛,可以算休假,我以后补给你。”
曼森挂断电话,对楼下的索普又发了指示。3分钟内索普就上了11层楼,把一张他上司需要的纸放在办公桌上,这是一封信的复写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