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突然一下窜进计程车,坐在白莎边上说道:“好吧,我也要乘这辆车回去,我要和你谈谈。我们两个人乘车好了,走吧。”
计程司机把车门关上,绕过车子,坐到驾驶盘后面去。
白莎说:“我可没什么话要和你谈。”
“我想你有的。”
“不见得。”
“没有我的话,你根本还没有起步呢。”
“胡诌!我在报上登个广告征求目击证人。你认为可以在里面捞点油水。你只是财迷,想弄几文。”
“他们准备付出1千元,是吗?”
“你怎么知道?”
“是那个保险公司的协调员告诉我的。”
“喔,你从我办公室跟踪他,从他那里套出来的。”
“我和他同一次电梯下的楼。”
“想当然吧。”
“你不能把我忘了。”
“忘了你什么?”
“假如你玩得聪明,你们不止可以收取1千元。我打赌在10天内你们可以收到2500元现钞,容容易易。”
“1千元钱对我正合适。”白莎说道:“对我的当事人也合适,可以有点进帐,但不致于多得吞不下。”
“但是有我帮忙你们可以多拿很多,全部过程我都目睹了。”
“是什么人的过错?”
“这一点你诈我不出来的,她应该可以多拿一点的,她有脑震荡。”
“谁告诉你的?”
“她的室友。”
“算了,一切都已定案了,”白莎告诉他。“现在一切都不必你操心了。”
“反正我认为这件案子中一定得有我一份,分我1百元对你们损失不大吧。”
“你自己去想办法分吧。”白莎告诉他。
“我会的,我会的。”
白莎说:“我告诉你我可以帮你什么忙,我会照当时第一次答允你,给你的数目送你点钱。25元,然后你把这件事忘记,从此再也两不见面。”
他长叹一声,向车座背上一靠。“好吧。”他说。“这等于是公路抢劫,但是我答允你了。”
白莎走进办公室,对卜爱茜说:“爱茜,做一张收据叫这个人签字。25元买断他提供给我的消息,今后或永远;有关这件案子和这件案子发展出来的任何案子、事件,他再也不可以向我们声诉任何的等等一切,你就照上一次,两个月之前赖唐诺叫另外一个人所签那种格式拷贝一份差不多形式的就可以了。”
卜爱茜自打字机上把打了一半的一封信取下,喂了一张空白的打字纸送机器,问道:“这位先生尊姓大名啊?”
“我怎么会知道。”白莎说,把脸转向那年轻人。
“你叫什么名字?”
“孟吉瑞。”
柯白莎说:“请坐一下,我去拿25元给你。”
白莎回进她自己的办公室,打开有锁的抽屉,拿出一只现金箱,把现金箱锁打开,自里面拿出25元钱,把箱子锁上,放回抽屉,又把抽屉锁上。但是,她等候,注意听着,等到听到卜爱茜打字停下来。尔后她大步走出去,自爱茜手中拿到打好字的收据,念了一遍,把收据推到孟吉瑞面前,说道:“好吧,你签字吧。”
他念了一遍上面打着的条文,说道:“我的老天,一签字把我的灵魂也卖掉了。”
“恐怕不止如此。”白莎开玩笑地说:“否则那能值25元。”
他笑笑,恶意地说:“你很聪明,是吗?”取过白莎递过来的墨水笔。夸张地在收据上签了个名,左手拿着文件交给白莎,右手自白莎手中接过那25元现钞。
白莎顺手把收据交给卜爱茜。“好好归档。”白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