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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莎找戴瑟芬的名字,没困难就找到了。她用她短粗的食指,按门铃。

    一个年轻的女人声音回答:“请问哪一位?”

    “为了那件车祸,我想见见你,小姐。”

    女人声音说:“请上来。”电锁打开,白莎走进去。

    公寓没有电梯,白莎只好爬楼梯。白莎爬楼用的是不慌不忙尽量减少卡路里消耗的方式。她把上身前倾,每跨一步膝盖提得很高,所以看起来身体起伏很大。她来到戴瑟芬公寓房门口,倒也没有心悸气喘,她理直气壮地用手指节敲门。

    开门的年轻女人大概25岁。她红头发,鼻尖上翘,眼睛笑眯眯的,嘴唇稍宽,随时可以笑脸相向似的。

    “哈罗。”她说。

    “哈罗。”白莎说:“你是戴瑟芬?”

    “是的。”

    “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请进。”

    戴瑟芬里面穿了睡衣,外罩一件家居长袍,拖双拖鞋。朴实的公寓内状况表示她已在这里居住有一段相当久的时间。旧报纸,旧杂志堆成一堆,烟灰缸已好久没有清理了,房间里有陈旧的烟味。

    “请坐。”年轻女人说:“明天我就可以整理家里了。”

    “你一直睡在床上?”白莎问。

    “卧床观察。”戴瑟芬说:“祸不单行嘛。”

    柯白莎把自己在椅子中坐舒服。

    “车祸之外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是呀!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我失业了。”

    “你说因为你几天不能上班,就被开除了?”

    “喔!不是的。是因为梅先生过世,一切倒霉事才接踵而来的。我以为你都知道的。你先说你是什么人,你要什么,我们再谈其他的。”

    白莎说:“我并不代表任何保险公司,我什么好处都不会带给你。”

    瑟芬的脸上现出失望的神态。“我倒真希望你是代理保险公司的。”

    “我就怕你有这种误会。”

    “车子撞到我的时候,我根本认为自己一点伤也没有。当然,我吓了一大跳,我从小要做个坚强的女孩,我定一定神,就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哭出来。至少,骨头都没有断,只是一下撞昏而已。”

    白莎同情地点头。

    “开车的年轻男人倒是非常好的。他马上停车出来。我一下醒回来的时候,他抱着我正要向他车子里装。他一再坚持我至少应该到医院去检查一下。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但随即想到,他这样好心也许为的是他自己的保护,所以我就说好吧,上了车之后,我们聊得很投机,我说服他我一切都很好,什么问题也没有,也不会告他或请求赔偿。我告诉他我绝不请求一毛赔偿。所以他把我送回家中。”

    白莎继续同情地点头,给对方自信和鼓励。

    “我正以为什么问题都不会有的时候,奇怪的症状出现了。我找个医生,医生说脑震荡经常都是如此的,好几天完个正常,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感觉到症状出来。医生觉得我能像现在的状况还算幸运的。”

    “是的。”白莎说:“这一点我完全相信。不过,假如你还想找到那个男的是什么人,机会总是有——”

    “真的?”戴瑟芬看白莎自动停下,就问白莎。

    “应该是的。”白莎说。

    “你到底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她问。

    柯白莎给她一张名片。“我是一个侦探社的头子。”

    “一个侦探!”戴瑟芬惊奇地叫出来。

    “是的。”

    戴瑟芬说:“我总以为侦探是怪里怪气的人,但是你和平常人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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