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夫看到典子低头沉默不语,又慢吞吞地说:“村谷亮吾的失踪,是一开始就和广子商量好了的,11日晚上你所见到的正是他们商量的一幕。”
“那么说,村谷亮吾和广子他们……?”典子大吃一惊。
“是啊,不知阿沙子是否发现了俩人偷偷相爱,反正阿沙子是位刁悍的妻子,村谷亮吾和广子得偷偷地等待一起生活的机会。一定要在阿沙子不知不觉的时候离开。不这样的话,阿沙子歇斯底里大发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你还记得吗,12日晚上,很晚阿沙子从房里出来后,村谷亮吾和广子也出来了,这是事先商量好了的。”
“村谷亮吾直奔小田原车站,而广子又回到旅馆,她是打算和阿沙子一起回东京再另找机会逃走。这样和亮吾联络不易被阿沙子发现,假如他们俩人同时不见了,被好强凶悍的阿沙子知道后会惹出麻烦的。”
是这么回事呀,典子点点头,觉得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哇。
远处,可以看见汽车灯光。亮吾的失踪和广子的失踪融汇到一起,这与田仓之死就好象这两道并射向前的灯光一样,丝毫没有联系。
“那么,现在俩人在哪儿呢?”
“住在丰桥的一个地方,这件事是我拜托你所知道的大厦股份公司经理新田去调查的。”
“新田?”
出乎意料的名字,典子瞪圆了眼睛。
“据新田说俩人现在生活得非常幸福,这次田仓事件与他们毫无关系。”
龙夫稍停了一下,用余光看了看典子狡黠地笑了笑。
“听到新田这个名字你也许吃一惊吧,他在这件事上可帮了我们的大忙,他帮我们调查亮吾和广子的事了。”
“帮什么大忙……?”
典子想问,突然又停下了。想起了不久以前在东京车站遇见新田提着旅行皮箱的情景。那时新田的确说去京都了,他还打听崎野的消息,看上去笑哈哈的很愉快。
“新田去的是犬山,想证明畑中邦子不在家,也就是7月12日晚邦子在不在自己家里。”
典子早已意识到这一点,只不过是想让龙夫说出来。
“那么,为什么把这件事委托给新田了呢?”
“新田十分机敏,又是过去京都大学时的同仁杂志团体的成员,而且也认识畑中善一,我跟他说了田仓的事,拜托他帮助打听一些经过。我觉得他是调查畑中邦子最合适的人选。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好了,不说这些了。”
“怪不得,那时我告诉你新田向你问好;你奇怪地笑笑,原来如此啊。”典子瞪着龙夫说。
“是这么回事,能抓住畑中邦子在田仓出事的那天不在家这个事实,我就可以判断她有犯罪的嫌疑,可是没有任何证据。我下定决心,直接找邦子谈谈,可又不能面对面,我就给她发了一封信,说想跟她面谈一次,下面落款是白井的下属。邦子怎么收到信的我就不清楚了,她马上就给我回音了。对了,你看这张名信片。”
龙夫从口袋里掏出折了两折的名信片递给典子。
车内灯光很暗,但是还可以看清钢笔字迹。
“仙石原这个地方是我指定的,她也一定要在仙石原和我相见,以后再和你说原因,也可以说这件事的关键在仙石原。我想她也觉察到了这一点。见面时间是她决定的。”
典子看着名信片说:“晚上9点半至9点40分,这个时间一定来,写了两遍。”
“是的,这次行动的危险就从这句话而来。”
“为什么?”
典子抬起头正和龙夫的目光相遇,典子又慌忙低下头看着名信片。
“刚才我们俩差点被杀死了,死法和那个卡车司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