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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侦探,你忘了呀?”我说。
“我……”
门上有轻轻敲门声。
她跳起来,一下走到门口把门拉开。
自称是希嘉露保镳及朋友的陆哈登站在门外。“你好,大美人。”他说:“你可准备好了吗……?”
他突然看到我。
“你……干什么?”他问。
我向上看他。“陆先生,别来无恙吗?”
“你他妈在这里干什么?”
“普小姐早上拜访我的办公室。”我说:“她急着要请我替她工作。她现在可改变主意,不想雇我了。”
他转向她,“他怎么找到你的?”
“我怎么知道。”她说。
“你没有留下地址吗?遗落一只皮包……什么的?”
“老天,没有,我那么笨呀。”
“你打了电话了?”
“没有,”她说:“我告诉你,没有!没有!没有!”
陆哈登看向我,眉毛蹙起:“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出租车。”我说。
“少来这一套,我们是需要谈一谈。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要找那个偷我半张信纸的女人。”我说:“从我信纸上裁下一半带走,另一半放在我抽屉里。”
他转向那女人:“你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
“承认什么?”
“别傻了。”
“你在说是普小姐拿了你信纸?”他问。
我说:“我说我要找那做这件事的女人。”
“好吧!”他说:“你找错地方了。我们的忍耐心也有限,限度到了。你可以滚了!”
“我有些问题要问一问。”
“滚!”
“我不喜欢被人诬告……”
他的大毛手抓住我前领和领带。他把我自椅子中一把拉起,“我叫你滚!”他说。
我试着打他下巴。但是他用手抓住我拳头,把我手拧到背后去,他把我向前推,我为了怕脱臼,只好向前走。
她把门打开,他把我推出门去,送进走道。
房门碰一下关上。
我向后看房门,听到里面落闩的声音。
我走进会摇动的电梯,试着我的肩膀还能不能正常运动。走向出租车在等我的地方。
“有一个人刚开车来这里,”我对出租车驾驶说:“大个子、宽肩膀、运动员样子,黄而鬈的头发、蓝色眼珠……”
“六尺多一点高,一百八十五磅左右,三十岁上下年纪。”驾驶说:“我见到过。怎么样?”
“那辆有折篷的就是。”驾驶说。
“把你引擎点着。”我告诉他:“假如你见到他自公寓出来,按两下喇叭,打开车门,准备上路。”
“你想去干什么?”
“去看一下他车内贴的登记人资料。”
“你是警官?”
“侦探。”
“你不是在动什么不正当的念头吧?”
“我是在搜证。”我说:“你是在赚钱。”
“我不想混进什么不合法的勾当里去。”
“不会的。”
“你要过去多久?”
“一分钟。”
“我会注意到的。万一他出来,我发动引擎,开车门。我不按什么喇叭。”
“也好,”我说:“你发动引掣我听得到,这和按喇叭差不多。”
“不一样。”出租车驾驶说:“我有权随时发动引擎,按喇叭则意义不一样。是一种信号,我不干。”
我离开他,走向那折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