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很可悲的故事。她有记者的资格,但是一直躲在幕后,她有惊人的记忆力,数据一经过她手,随时都可以再找出来。”
“她以为是我把你脸抓破的。”卜爱茜生气地说。又同情地用手轻摸一下我脸上的抓痕。
“你不断看它,它不会痊愈的。”
“喔!唐诺,我也不过想多关怀你一下……”
“多摸会发炎的。”我告诉她。
“你也不必那样娇呀!”她说。
我把第一个信封打开,把里面的相片都倒出来,铺在桌子上。
希嘉露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子,而且非常上相。不论你从什么方向照来的相,都好像她早已做好姿态等你来拍照似的。她喜欢被人照相,也喜欢戴高帽。
“这个死女人。”卜爱茜含恨轻轻地说。
“你见到她啦?”我高兴地说。
“没有,没有,我是指希嘉露。”
我们一张一张照片看,看了几十张之多。突然卜爱茜抓起其中的一张。
“唐诺,不错,我想就是这一个。”
“能确定吗?”
“不,不能确定,但是十分像她。”
我把相片翻转,看后面的批注。“泳装美女在苏顿海亮相,自左到右……”
我把照片翻回来。爱茜指出的女人是自右算起第三人,她是个漂亮宝贝。
我走出去找厉小姐。
“有没有普伊莲的档案?”我问。
“怎么写?”
我把写法告诉她。
她走回来,手中有一只不太厚的信封。
“是个泳装女郎,得过奖。身上不少东西是含有塑料成分的,有规定不准她参与其它选美。”
“有照片吗?”
“当然少不了。”
我打开信封。
有剪报,有两张照片。卜爱茜一看就说:“唐诺,就是她。”
照片是普伊莲坐在椅子扶手上的特写镜头。双手抱着膝盖,左脚下垂,左踝伸得很直,看到的全是尼龙。
“你能确定?”
“绝对确定。”
我看背后的批注,有她的地址。
我走去找了本电话簿,抄下了她的地址。
“又怎么办?”爱茜兴奋地说。
“没怎么办,”我不在意地说:“我们要的消息已经有了,如此而已。这消息以后也许有用。”
她不解地看向我,本来是要说什么的。然后停下来。
我把所有信封交回给厉小姐,开车要送爱茜回家。
“皇帝不差饿兵。我们至少该吃些东西吧?”她说。
“再晚一点。”
“你是说今晚上?”
“也许。”
“唐诺,我现在饿了。”
“把裙子扎紧一些。”
“唐诺,你在拖时间。”
“我时间不够了。”
“唐诺,我冰箱里有些东西,到我公寓去,我可以给你做顿饭屹,你不必出门。是不是因为脸上抓破了不好意思出门?”
“是的。”
“办完事回公寓好吗?”
“可能的话一定回来。”我说。
“什么叫可能的话。说定了不是好一点吗?”
“可能有的时候身不由己呀。”
“至少通知我一下。”
“一定尽量。”
她犹豫了一下,突然把双手抱住了我的头,轻经吻了一下我被抓伤的地方。
“一个小时后回来?”她问。
“OK。”我告诉她。帮她下车,送到她公寓大门口。
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