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关键在于服部和子到浴室时,在锅炉室旁边交身而过的那女子。根据服部和于的供述,这女子头上包着红色头巾,穿着红色的横条纹毛衣。裙子是绿色的,打扮鲜艳。
打听消息回来的刑警报告说,在那个时间没有人看见那个女人,这报告使得七兵卫刑警和室井之间似有默契般地对望一眼。
“不过,村超小姐,”室井继续询问被害者常来访的裁缝教师,“既然你们这样亲密,一定听到许多关于山本菊枝的事吧?”
室井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除了山本菊枝的姓名以外,连她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当然,我们谈了许多话。”四十岁的村濑妙子回答,“不过,我们彼此都不谈私人的事,否则的话,友谊怎么能持久?”裁缝教师理直气壮地说。
“不错,有时候是这样。不过,在你们亲密的谈话中,总该有些什么可以让你猜测她的环境吧?”
“猜测?”四十岁的人出现小皱纹的服角闪闪一亮。“我不是警察,你期待我会猜才是怪事哩。”
“哦哦,那就改变说法,叫做想象好了。”这位肥胖的刑警又显出有些招架不住的样子。
反正了解被害人是先决问题;所以非得尽量讨好这位裁缝教师,以便向她打听消息。
“比方说吧,你已经听到她说,她是北海道的人,那么,应该也听说过目前住在什么地方?”
“刚才就说过了,听说住在涩谷方面。”村濑妙子不客气地回答。
“涩谷很大,有没有说第几町?”
“我对她的住址不感兴趣,所以只知道这些。”
“哦,那么,她是住公寓吗?”
“这么……好象说过是私人的小公寓,但我不晓得名称,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她。”
“那么,你们是怎样联络的?比方说,打电话联络的话,总该知道电话号码吧?”
“没有这个必要,她来玩的时候就约好下一次的日期。电话也都是她打过来的。”
“就是说,山本菊枝时常来找你?总共来过几次?”
“晤,准确的次数已经不记得,不过,三个月之间好象来过十次左右。”
“十次,就是说,大约十天一次?”
“差不多吧。”
“她来得这样频繁,我想你们应该很要好。”
“所以,刚才我也说过,别人就传说纷纷了。我真不知道她们在我背后说些什么?”
“这种程度的亲密,根据我的常识判断,你们应该谈了很多话。”
“都是一些警察先生不感兴趣的话,譬如音乐、电影、小说等等,我们都是谈这些。”
“她在这里过夜。是你留她的吗?”
“开头的时候是我留她的,因为我们总是谈得很久,让一个单身女子在那么晚的、时候回到僻静的地方不太好。”
“你说僻静的地方?”室井组长立刻抓住这句话,“这就是说,住在涩谷的比较僻静的地方吗?”
“我不太清楚,她这样说。”
“村濑小姐。”室井转变方向问:“你也看到的,你的好朋友死得这么悲惨,而且必须把她的遗体交还给她的家人,所以如果知道公寓的名称,请告诉我们好吗?也许可以从那里查出她的家人住在什么地方。”
“我也很同情,可是,我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这时候,瘦削的七兵卫刑警过来对室井耳语了一阵。
室井点点头,继续问村濑妙子。
“那就棘手了,警察不能把尸体带回去,既然你是她特别要好的朋友,那么,就放在你的房间直到打听出她的家人为止好吗?”
“什么?”村濑妙子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