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衬衫都绣着一个‘C’字。”
我在讲的时候,善楼一直看着我。但是也不断一次次看向那女人。女人开始哭泣,善楼知道他自己中奖了。
“好吧,夫人。”他说:“我想你要跟我到总局去一次了。假如你有钱付出租车费的话,我们可以不引起大家的注意。”
“要我一起去?”我问宓善楼。
善楼用大拇指向门外一指。“你滚你的。”他说。我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在想稍后招待记者,宜布破案时,他要怎样吹牛……运用高度的侦探技巧,推理能力,解破了洛城有史以来最诡异,案中有案的双骗奇案。
我没有急着向果豪明报告。理由之一是因为根本没有时间。有班飞机立即飞达拉斯,我要赶着登机。另外,我还有件事尚未替果豪明办妥,要办妥了才能向他一起报告。
这次,我用头等机票前往。飞回达拉斯的飞机,就是飞来的一架,大部分的空中小姐都没有更换。有些小姐看我又登机了,好奇地看看我,但是没有说什么话,我也就不开口。
我一晚上没有睡,在监视公寓的门,所以我把椅子倒下好好睡了一觉。我回到达拉斯,取回租用的汽车,开车去莫亚律律师的办公室。
莫亚律正在等着我。他有一个豪华巨大的办公室,自备大而完整的法律书籍图书馆,提供他打赢官司必备的参考数据,也给当事人最好的印象。
一位秘书在外面,看来虽是下班时间,但律师不走,她是可报加班费的。穿着正合身分。
秘书用对讲机报告我在外面。莫律师亲自从办公室出来,迎接我进去。这家伙全身僵硬,有酸痛状,行动相当困难,但他强扮着热情,高兴地请我进去。
“哈啰,赖,哈啰。”他说:“你好吗?我收到你电报,说你这班飞机来,所以我等着你……进来,进来。我想你是准备把罗汉曼控告干福力的案子今天结束掉,是吗?”
我笑向他道:“我需要的一切都齐备了。”
“那很好。请坐,请坐,赖。你我两人没有理由敌对……反正,工作是工作,保险公司也是喜欢付钱的。否则他何必收别人保险费呢。他们的困难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代表一个当事人,你代表你的客户,如此而已。
“赖,你要知道,我这个律师业务很广。我常常有需要其它城市私家侦探查案或是请证人出证的机会。我很高兴认识了你,今后要是在洛杉矶有什么案子,我想我们两个人一定会愉快地好好合作的。”
“不错。”我告诉他。
“支票带来了。”他间,两眼看了我手提箱一下。
“支票在我这里。”我告诉他:“影片呢?”
他笑笑,自办公桌抽屉拿出一只扁的圆铁匣子。他把匣子放在桌上说:“赖,所有事情,我们一次解决。”
我说:“支票抬头是原告罗汉曼和律师莫亚律两个人的。”
“没错,没错。”他笑着说:“正应该如此。我喜欢和懂得保护律师权益的保险公司打交道。当然,我们做律师的可以跟着当事人去银行领钱来分,但是这总有损尊严。远不如,当事人背书,律师背书,由律师的秘书去拿钱,或是律师以后开支票给当事人,好看得多。”
我说:“支票是这样开的,但是这一次我想你不会高兴这样开的支票。”
“为什么?”
“因为,”我说:“你只要一背书,你就背到底,把自己背进监狱去了。”
他的脸立即垮下来,变成冷酷,有诡异的煞气。
“赖,你给我听着。”他冷静地说道:“我一直很爽直地和你谈生意。我不喜欢你要小聪明或想弄鬼。你要敢动一点至脑筋,我叫你和你的保险公司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