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边上。
她们走过我前面时,桃蕾有用意地向我眨一下眼,而后故意地把自己的眼上下地观看杜美丽,就像一个漂亮女人在看另外一个漂亮女人一样。
杜美丽金发碧眼,二十六、七岁,五尺二寸左右,全身体重得到极好的分配。小个子,但每一个重要部位,不能少一两也不能多一两,她走路的时候轻松典雅,腿很长,有贵族气。
使我最重视的是她的眼睛。
她快速地向我看一眼,又马上把眼光移开。
我这时候看到她眼睛实在是淡褐色的,有点局促不自然,她看起来有点怕。
两个女孩没和我打招呼,经过我前面,径向平房走去。
桃蕾知道我会从背后注视她们,走路时故意把臀部摆动加多一点,以示知道我在看她。
午餐铃声响的时候,她们两个还在平房里。
午餐是在游咏池胖开的,很清淡,有水果色拉、牛肉清汤、碎肉酱汁和热的饼。
柯好白悠闲地逛过来,看到我在用餐,问:“一个人?”
我点点头。
柯好白自动在我对面椅子上坐下来。
这一下破坏了我原定的计划。我原希望桃蕾会把杜美丽带出来用餐,我对面正好有空位,自然的坐下来,可以先熟悉一下。但是我没有办法可赶走小白,更不能不理他,引他起疑。
“午餐?”我问。
“这玩意儿不行。”他用手比了一下:“我在厨房吃。我喜欢多一点肉,少一点水果。那匹马对胃口吗?”
“很好。”
“是匹好马。我们不轻易把它拿出来给人骑。”
“谢了。”
“不必谢,它也需要运动,你知道,把好马给新手来骑,骑不了几次,马就和骑它的人一样,变新手了。”
“很多人不知道,马对骑它的人很敏感。它们会相人,你的脚向它身上一蹬,缰绳在手,它们立即知道你会不会骑马。一旦你坐在它背上,给它一个转头的信号时,它连你喝咖啡加不加糖都知道了。”
小白自己都说得笑了。
“你对骑马的人知道不少。”我说。
“吃这行饭,能不知道吗?……看那个过来的人,新的牛仔靴,定制的西部装,五加仑大的帽子,丝巾在脖子上,他神气活现对我说要一匹比一般训练好,‘还要好一点’的马,他不愿老跟在别人后面走。
“你看看那个家伙,要是他靴子后面带着刺马钉,你告诉他牧场规定不能带刺马钉。于是你看他怎样把刺马钉拿下来。看完了,你就知道该给他一匹最安全的退休老马。
“回来的时候,他会给你十元小帐,说明天给他留匹好一点的马。这种人带了女朋友来的,他要表现一下。他吹嘘着他骑过马的地方:蒙大拿州、爱达华州、怀俄明州和得克萨斯州。”
“你怎么办?”我问。
“十元收下,明天换另外一匹老马给他。你要给他一匹真的马,这家伙不是被踢下马来,就是摔死。”
“他知不知道十元,白给了,他还是弄到匹老马?”
“知道一点,”小白说:“但是你有办法使他不抱怨。你告诉他,对这匹马他必须要小心。
你说它看起来驯顺,但是驾御不好的话非常危险。你说自从去年它把两个人从背上摔下来后,再也没有把它牵出来给客人骑过,除非你知道这客人是个骑马专家。
“那家伙一路对女朋友吹嘘这件事,回来又给我十元,告诉我马很听他的话,对我说只要他在这里请每次都给他这匹马骑。”
他把手放在张开的嘴上打了个呵欠。
桃蕾从一号平房走出来,站在门口等着,等我看她时看我一眼,看向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