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格列高里问道。
“西姆斯太太回来了。”
“她病了吗?”
“她挺好。我没跟她讲中毒的事儿,她正要回房间准备睡觉呢。”
“去带她过来,”格列高里说,移动了一下灯,这样梅森的脸就淹没在黑暗里。他接着说,“我想问她几个问题。”
格列高里笑道:“她是个能吃苦耐劳的好人。听说班宁·克拉克1942年1月妻子死后就叫她过来了。那一阵儿她正在莫哈维开餐馆呢,但他出大价钱让她过来管房子。他恨这幢房子,也许有什么原因吧。他的妻子曾在这儿玩乐,打桥牌,深夜还要大吃大喝。那些探矿人狂欢作乐,可一停下来他们还是要到沙漠里生活,住在露天。这可是完全不一样,同……”
门开了。西姆斯太太没精打采地说:“你找我?老天,能不能不提问题让人好好睡一觉?我以为你会搜遍从地窖到阁楼的每一个角落,然后……”
“有新情况,”格列高里打断了她的话,“你今晚在厨房做了顿晚餐,是吗?”
“哦,如果这对你有价值的话,晚餐是我做的。我对克拉克先生说不能在厨房招待一位著名的律师,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这儿,坚持要在厨房接待。老天爷作证那是个很大的厨房,有一张桌子,还……”
“就餐时你还上茶了?”
“是的,你不能只把咖啡端出来,无论……”
“你自己也喝了茶?”
“是的,如果你对这也怀疑,我……”
“你在你的茶里也加了糖,是吗?”
“我当然加了糖,这么说来……”
“你是从桌上的糖罐取的糖,是吗?”
“是的,我刚改掉把糖罐碰到地上的毛病,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改掉的,但是……”
“你一点儿都没觉得不舒服?”
“是因为茶,还是糖,还是因为你的问题?”
“不要耍贫嘴,请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佩里·梅森和他的秘书都中毒了。”
西姆斯太太说:“我想这是逼供吧?”
“我们只是向你提问题而已。”
“那为什么告诉我这一大堆废话?为什么不问你们想要知道的事?”
“我们说的是事实,梅森和他的秘书中毒了。”
一旦信以为真了,她倒是有点儿坐不住了,说:“咦!咦!他们死了吗?”
“没有。幸好当班的护士处置得很好,给他们吃了解毒药,他们现在很好。但问题是从糖罐里发现大量的砒霜和糖混在一起。”
“哎,天哪!今晚是我从糖罐里取的糖啊!”
“你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当然没有。”
“你能肯定糖是从同一个糖罐里取出来的吗?那个白色顶部有圆扭的糖罐?”
“能,桌子上只有一个糖罐,就是我放在厨房的那个。”
“你把它搁哪儿了!”
“在配餐室架子的底层上。”
“其他人有可能去那儿吗?”
“当然可能,比方说,克拉克先生就从那个罐里取糖,他怎么样了?”
“我们不知道,找不到他。”
“你是说他失踪了?”
“是的。”
格列高里说:“詹姆斯太太,我想你该意识到这是你做的食物第二次被下毒,你的处境可不太妙啊。”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你应该把你做过的事无一遗漏地跟我们讲一下。”
“我不明白这和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