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跑了。”
“不高兴?为什么?”
“她不喜欢海沃德。”
“其他人呢?”
“我不知道。他们好像在开股东大会,莫夫盖特律师也在场。他使了点儿小计谋,可是由于梅森先生在,这个计谋失败了。然后大家都出去了。我只是对布雷迪森太太和她儿子走了感到有点儿吃惊,因为他们本该受中毒的影响感到有点儿虚弱才对呀。至少这样才是合情理的,昨晚他们病得有多重呀。”
肯沃德大夫说:“他们好像恢复得很令人满意。不过,那跟我们无关,我们得再通知警察一声。但在他们接手之前,我想知道班宁·克拉克怎么样了,弄清楚他确实不在院子里,也不在楼里。如果他需要诊治的话,我想那最好赶在警察盘问他之前。”
威尔玛·斯塔勒看了看她的病人,然后对肯沃德大夫说:“他们正安静地休息,我们现在就走好吗?”
他点了点头。
他们从后门出来,走过石板小道,下了台阶,在手电光的引导下来到铺着石阶的精心设计的斜坡。他们的左边是石墙,前方的右侧是仙人掌园,月亮高高地挂在东面的天空,明澈而宁静,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面上,月影斑驳。
“这就像在莫哈维沙漠里一样,”肯沃德大夫说,“每次我来这儿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毛骨悚然这个词也不太准确,应该说就好像你突然从现在回到了过去。”
“我明白你的感受,”她说,“那是一种彻底的改变。这儿就是他们露营的地方,这是火堆,你看,这里是睡袋原来所在的位置。”
“手电光不要移动,让我看一下,”肯沃德大夫说,“啊,我想是这样的。”
“什么?”
“那块长方形的沙子。你注意这些痕迹是怎样一点点引向这一块光滑的部分的,这里稍稍有点儿凹,好像左轮手枪枪膛压出的痕迹。”
“啊,是的。我以前没注意,这痕迹是怎么来的?”
“这里就是班宁·克拉克铺睡袋的地方。那条睡袋已经整整齐齐地卷起来了。从这些痕迹可以看出来这里有人曾卷过睡袋,他用力压,用膝盖向前顶把睡袋卷得很紧。看见那些特殊的痕迹了吗?这些痕迹是在卷睡袋用力时将膝盖压在沙子上留下的。然后,睡袋已经卷得紧崩崩的,再把它拿起来用绳子捆。最后睡袋被压紧的时候就在沙子上留下了这块长方形,有点儿凹的压痕。”
“我明白了,但这十分重要吗?”
“我想是的。”
“恐怕我不太明白你想要说明什么。”
“一个露营者,”肯沃德大夫说,“不管事情有多急,他总要卷好睡袋再背在身上,除非他要把睡袋放在马上,他才会只把它对折一下。可如果是一个新手急于把睡袋拿走以免被当作证据的话,他会跑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睡袋就往外跑。”
“所以你认为这个睡袋是经常露营的人捆的了?”
他点点头。
“是班宁·克拉克吗?”
“不是克拉克,就是盐丁儿·鲍尔斯。”
“这又说明什么问题呢?”
“一种可能是盐丁儿·鲍尔斯和班宁·克拉克在捉迷藏。我怕在路上,在任何紧急医疗手段都不具备的情况下,克拉克会出现砒霜中毒的症状,即使毒药不会致命,恶心呕吐也会够他心脏受的。”
他慢慢地走回小楼,沉浸于夜的静谧中。威尔玛关上了手电,月光很明亮,足可以照见路,他们绕过古怪的仙人掌,走过石墙,可以看见远处的大海——海浪涌动的声音给夜色平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肯沃德大夫突然停了脚步,他的背靠着墙。“休息10分钟吧。”他说,“我们该休息一会儿了,病人状况不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