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显然不知道我和雪绘交往的事。我说我想通知大家要帮导师庆祝结婚的事,于是,她便相当没有戒心地说“你要不要打她的手机?”
把我通讯录里已有的电话告诉了我。我道谢后挂掉电话,又打了一次手机,却还是没有接通。
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而且还说谎。
我有雪绘住处的钥匙,但从来没有在她不在的时候进去过。因为她也不会这样对我。更何况擅自打开抽屉这种事,就算她人在我也不会这么做。可是,现在是紧急状况。
她的套房整理得很干净。总是放着没收的画具,也在房间一角收得好好的。而且,茶几上摆着没电的手机。简直就像再也不打算回这个地方一样。
有没有什么线索呢?
我打开书桌的抽屉,看遍书架,巡视房间——什么都没有。
画。我曾经画了一张五号的画送给她。我心想不会吧,又一次打开书桌的抽屉。我们高中的毕业旅行是去台湾。我以前看过她拿那时候办的护照用来做什么的身分证明之后,就把护照收在这里。
护照不见了。
KINGDOMOFTONGA/TONGATAPUISLAND
东加塔布岛,首都努瓜娄发所在的东加最大岛。飞机飞抵岛上南侧的努瓜娄发国际机场。看一下在机上校好时间的表:当地时间凌晨二点五十分。踏出飞机,映入眼中的是在黑暗中微微发亮,有如乡下小学体育馆般的建筑。
这就是国际机场?我一步步下了阶梯。每个乘客都走向航厦。我跟在一个高个子白人男子后面。一走进建筑里,就是入关检查。一个高壮如相扑力士的女办事员以我们上课时听惯的那种接近罗马拼音的英语发音问我几个简单的问题。我也以实在说不上高明的发音回答。
我是从日本来观光的——她就立刻盖章放行了。
拿了行李后来到外面,静得吓人。东加人大概都有人来接吧,只见他们纷纷走向航厦旁的停车场,看似观光客的人们也坐进了饭店的接送巴士。
我——没有订房。我知道从纽西兰飞三个小时过来,会在半夜抵达。再过三个小时天就会亮了,为了这三个小时付一晚的住宿费多浪费。纽西兰的机场半夜也很亮,人也很多,即使在机场待到天亮也不会感到任何不安,可是……
这附近不要说住宿设施了,连个灯光都看不到。机场内好像也再过五分钟就会连半个人都没有。没有旅游服务中心吗?
正当我东张西望时,一名东加男子突然冒了出来。这个人也是一身相扑力士的体格。他露出雪白的牙齿,笑了。
“Siapani?Alukife?”
这是东加语吗?我完全听不懂,而且他手臂上有刺青,感觉好可怕。
“Yougotown?10pa'angaonly.”
半调子的英语。看来他好像是计程车司机,在向我拉生意。到市内应该就可以了吧?可是,这个时间一个人搭计程车也好可怕。
此刻我才后悔自己的草率没计画,以为到了自然会有办法。要是有事先预约,应该就会有人来接了。计程车司机还在说话。你住哪间民宿?就是因为没订才头痛啊。
“日本人吗?”
身后有人对我说。说的是日语。我一回头,是一个年纪和妈妈相仿的日本女性。
“是的。”
“你要住哪?”
“我没订。”
“果然。偶尔会有像你这样的日本人。这里的治安虽然好,也还不到可以露宿的程度。我在开民宿,如果你愿意的话,要不要住我那里?”
“……拜托你了。”
我双腿整个发软。她一转身,便迈开脚步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