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皆被我躲过。正在危急,若不亏四老爷前来,性命必然难保,实属再生之德。”蒋平道:“原来如此。你我且到后面救那男女二人要紧。”
蒋平提了那僧人的刀在前,龙涛在后跟随,来到后面,先将那男人释放,姚王氏也就出来叩谢。龙涛问道:“这男女二人是谁?”蒋爷道:“他是姊弟二人,原要回娘家探望,也因避雨,误被恶僧诓进。方才我已问过,乃是姚王氏。”龙涛道:“俺且问你,你丈夫他可叫姚猛么?”妇人道:“正是。”龙涛道:“你婆婆可是龙氏么?”妇人道:“益发是了。不幸婆婆已于去年亡故了。”龙涛听说他婆婆亡故了,不觉放声大哭,道:“啊呀!我那姑母呀!何得一别三年就做了故人了。”姚王氏听如此说,方细看了一番,猛然想起道:“你敢是龙涛表兄哥哥么?”龙涛此时哭得说不上话来,止于点头而已。姚王氏也就哭了。蒋爷见他等认了亲戚,便劝龙涛止住哭声。龙涛便问道:“表弟近来可好?”叙了多少话语。龙涛又对蒋爷谢了,道:“不料四老爷救了小人,并且救了小人的亲眷。如此恩德,何以答报?”蒋爷道:“你我至契好友,何出此言?龙兄,你且同我来。”
龙涛不知何事,跟着蒋爷左寻右找。到了厨房,现成的灯烛,仔细看时,不但有菜蔬馒首,并有一瓶好烧酒。蒋爷道:“妙极,妙极。我是实对龙兄说罢,我还没吃饭呢。”龙涛道:“我也觉得饿了。”蒋爷道:“来罢,来罢,咱们搬着走。大约他姐儿两个也未必吃饭呢。”龙涛见那边有个方盘,就拿出那当日卖煎饼的本事来了,端了一方盘。蒋爷提了酒瓶,拿了酒杯、碗、碟、筷子等,一同来到后面来。姐儿两个果然未进饮食。却不喝酒,就拿了菜蔬点心在屋内吃。蒋爷与龙涛在外间一边饮酒,一边叙话。龙涛便问蒋爷何往。蒋爷便叙述已往情由,如今要收伏钟雄,特到柳家庄找柳青,要断魂香的话说了一遍。龙涛道:“如此说来,众位爷们俱在陈起望。不知有用小人处没有?”蒋爷道:“你不必问哪。明日送了令亲去,你就到陈起望去就是了。”龙涛道:“既如此,我还有个主意。我这个表弟姚猛身量魁梧,与我不差上下,他不过年轻些。明日我与他同去如何?”蒋平道:“那更好了。到了那里,丁二爷你是认得的,就说咱们遇着了。还有一宗,你告诉丁二爷,就求陆大爷写一封荐书,你二人直奔水寨,投在水寨之内。现有南、北二侠,再无有不收录的。”龙涛听了,甚是欢喜。
二人饮酒多时,听了听已有鸡鸣,蒋平道:“你们在此等侯我,我去去就来。”说罢,出了屋子,仍然越过后墙,到了尹老儿家内,又越了土墙,悄悄来至屋内。见那壁上灯点的半明不灭的,从新剔了一剔,故意地咳嗽。尹老儿惊醒,伸腰欠口,道:“天是时候了,该磨豆腐了。”说罢,起来出了里屋,见蒋爷在床上坐着,便问道:“客官起来的恁早?想是夜静有些寒凉。”蒋平道:“此屋还暖和,多承老丈挂心。天已不早了,小可要赶路了。”尹老儿道:“何必忙呢。等着热热地喝碗浆,暖暖寒再去不迟。”蒋爷道:“多承美意,改日叨扰罢。小可还有要紧事呢。”说着话,披上衣服,从兜肚中摸了一块银子,足有二两重,道:“老丈,些须薄礼,望乞笑纳。”老丈道:“这如何使得?客官在此屈尊一夜,费了老汉什么,如何破费许多呢?小老儿是不敢受的。”蒋爷道:“老丈休要过谦,难得你一片好心。再要推让,反觉得不诚实了。”说着话便塞在尹老儿袖内。尹老儿还要说话,蒋爷已走到院内。只得谢了又谢,送出柴扉,彼此执手。那尹老儿还要说话,见蒋爷已走出数步,只得回去,掩上柴扉。
蒋爷仍然越墙进庙。龙涛便问:“上何方去了?”蒋爷将尹老儿留住的话说了一遍。龙涛点头道:“四老爷做事真个周到。”蒋平道:“咱们也该走了。龙兄送了令亲之后,便与令表弟同赴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