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背转身去了。秋葵方对艾虎道:“这是我爹爹,这是孟叔父与焦叔父。”艾虎一一见了。
沙龙见艾虎年少英勇,满心欢喜,便问道:“贤侄为何来到此处?”艾虎一一说了。又道:“他等又派人仍去抢亲,小侄还得回去搭救张老者的女儿”焦赤听了,伸出大指道:“好的,正当如此。待俺同你走走。”从那边拾起钢叉。沙龙见艾虎赤着双手,便把自己的齐眉棍递与小爷。他二人迈开大步,转身迎去。
方到山环,只见抢牡丹的喽罗抬定一个四方的东西,周围裹着布单,上面盖着一块似红非红的袱子,敢则是个没顶儿的轿子,里面隐隐有哭泣之声。艾虎见了,抡开大棍,吼了一声,一路好打。焦赤托定钢叉,左右一晃,叉环乱响。喽罗等哪里还有魂咧,赶着放下轿子,四散的逃命去了。
艾虎过来,扯去红袱一看,原来是张桌子,腿儿朝上。再细看时,见里面绑着个女子,已然吓得人事不省,呼之不应。正在为难,只见山口外哭进一个婆子来,口中嚷道:“天杀得呀,好好的还我女儿!如若不然,我也不活着了,我这老命已将你女儿截下了。”又见张立从那边踉里踉跄来了,彼此见了好生欢喜。此时,李氏将牡丹的绳绑松了,苏醒过来。恰好沙龙父女与孟杰不放心,大家迎了上来。见将女子截下,喽罗逃脱。艾虎又带了张立见过沙龙。李氏带了牡丹见过凤仙、秋葵。也是前生缘法,彼此倾心爱慕。凤仙道:“姐姐何不随我们上卧虎沟呢?大料山贼决不死心,倘若再来,怎生是好?”牡丹听了,甚是害怕。秋葵心直口快,转身去见沙龙,将此事说了。沙龙道:“我也正为此事踌躇。”便问张立道:“闻得绿鸭滩有渔户十三家,约有多少人口?”张立道:“算来男妇老幼不足五六十口。”沙龙道:“既是如此,老丈,你急急回去告诉众人,陈说厉害。叫他等暗暗收拾收拾,俱各上卧虎沟便了。”艾虎道:“小侄同张老丈回去。我还有个包袱要紧。”孟杰道:“俺也随了去。”焦赤也要去,被沙龙拦住道:“贤弟随我回庄,且商议安置众人之处。”便向秋葵道:“这母女二人就交给你姐儿两个。我们先回庄去了。”
谁知牡丹受了惊恐,又绑了一绳,如何转动得来。秋葵道:“无妨,我背着姐姐。”凤仙道:“妹子如何背得了这么远呢?”秋葵道:“姐姐忘了,前面树上还拴着驮姐夫的马呢。”说罢,噗哧地一声笑了。凤仙将脸一红,一声儿也不言语了。秋葵背起牡丹去了。走不多时,见那马仍拴在那里。秋葵放下牡丹。牡丹却不会骑马。凤仙过去,将马拉过来,认镫乘上,走了几步,却无毛病,说道:“姐姐只管骑上,我在旁边照拂着,包管无事。”还是秋葵将牡丹抱上马去。凤仙拢住嚼环慢慢步行,牡丹心甚不安。只听秋葵道:“妈妈走不动,我背你几步儿。”李氏笑道:“婆子如何敢当?告诉姑娘说,我那一天不走一二十里路呢。全是方才这些天杀的乱抢混夺,我又是急,又是气,所以跑得两条腿软了。走了几步儿,溜开了就好了。姑娘放心,我是走得动的。”一路上说着话儿,竟奔卧虎沟而来。
你道卧虎沟的沙龙为何不怕黑狼山的蓝骁呢?其中有个缘故。卧虎沟内原是十一家猎户,算来就是沙龙的年长,武艺超群,为人正直,因牝这十家皆听他的调度。自蓝骁占据了黑狼山,他便将众猎户叫来,传授武艺,以防不测。后来又结交了孟杰、焦赤,更有了帮手。暗暗打听,知道绿鸭滩众渔产已然轮流上山,供给鱼虾。“焉知那贼不来向我们要野兽呢?俺卧虎沟既有沙龙,断断不准此例。众位入山,大家留神。倘有信息,自有俺应候他。你等不要惊慌。”众人遵命,谁也不肯献兽与山贼。
不料蓝骁那里已知卧虎沟有个铁面金刚沙龙,他却亲身来至卧虎沟,明是索取常例,暗里要会会沙龙。及至见面,蓝骁责备为何不上山纳兽。沙龙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