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疯掉了。本来很好的成绩也因为不断转学而跟不上课程。”周芷婷仰倒在床上,呆呆的看向帐篷顶部。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吗?俗话也曾说过,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则是各有各的原因。”我评价著,“我见过许多悲剧家庭,他们的痛苦和不幸比你可怜多了。至少你生来就是大小姐,今后的人生也不会缺钱花。”
“或许确实有人比我更不幸福,但我老妈可不会给我零用钱,我自己所有的钱都要像集团中的员工一样,用自己的双手来挣,这一点无可厚非,毕竟培养接班人确实要令其吃苦。我也一直没有介意过,可老妈的态度却一次又一次让我心寒。”周芷婷又道。
“她从来就不顾我的感受,而老爸,他这麼多年来,跟我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当时我还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世,直到几年前爷爷去世后,偶然和奶奶聊天,我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虽然奶奶将我叫得很亲切,对我也和蔼,可从她的眼睛深处,我完全找不出对待亲人的热情,仔细看,才发现奶奶的眸子里全是彻骨的冷。”
“你就是从这里判断自己是捡来或者领养的?没有任何其他证据了?”我挠了挠额头。这女孩长期处在冷暴力家庭,怀疑自己的身分很值得同情,许多相似家庭中的那孩子都发生过类似的心理障碍。
“你以为我得了多疑症吧?”她居然从我表情里读出了我的心思。。
我尴尬的矢口否认,“怎麼可能,你比我可正常多了。”
“又耍贫嘴。”
她微微嘟嘴,模样既清纯又可爱,“虽然当时我确实没有真凭实据证明自己的身世,不过前年体检的时候,我偷偷的拿了老爸老妈的体检报告。这一看果然有所发现。我父母都是B型血,而我则是AB型。你说两个B型血的人怎麼可能有AB血型的孩子?”
我沉默了,在医学上的确是如此。父母血型A+A,子女只可能试A或者O型血,绝对不会产下B或者AB血型的子嗣。
“有没有可能你现在的父母是重组家庭,两人的其中之一是你的血亲,只是为了你好,所以从来就没告诉过你?”我判断著。
“谁知道,总之我也不在乎了。我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家庭而已!”周芷婷嘴里说著不在乎,神色还是微微动摇了些许,“总之最近三年发生了许多事情,让我对周氏集团越来越恐惧。”
我想了想,终於决定打擦边球,问一些关於周婆婆的事情。
“你奶奶的房子里是不是有发生过什麼怪事?不然你为什麼那麼害怕独自进去?”
“我最害怕神神鬼鬼的东西,鬼故事我都不敢看。毕竟爷爷就死在房子里,奶奶又一天到晚抱著个枕头叫老伴,你说我怎麼可能不害怕?从前一直都叫了人陪,那天实在是有事情要进去办,没想到遇见了你!”周芷婷似乎觉得光是回忆,都会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至於奇怪的事,光是看奶奶那张恐怖的脸,以及她至今都认为爷爷没死的坚定态度。真的令人毛骨悚然,弄得我都开始疑神疑鬼起来,总觉得爷爷的鬼魂没有离开,还徘徊在货柜里。”
看来对於那地方真正的恐怖之处,她了解的还没我多。於是我换了个角度又问:“至於前十三号卡车的司机,他是个什麼样的人?”
“你怎麼想到问他?”她奇怪的撇了我一眼,“他就是个普通人,对钱看得很重。从一年多前开始就一直都在给奶奶送饭,直到半个月前离职为止。我跟他接触不多,所以谈不上熟悉。”
“就没有点别的了?”我对她提供的信息很不满意。
“说起来历代给奶奶送饭的人,都很少有撑过几个月的。”周芷婷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算神经比较粗大的,也算是撑最久的了。奶奶脸上的伤口来得莫名其妙,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