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的。有时候,参与一些喧闹的活动,是为了避免在安静的环境下体尝孤独而滋生不良情绪。而此刻,余静书在大连,一个远离上海的家与工作单位的城市。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余静书有勇气决定自己的情绪,因为没有人认识她,更没有人在乎她的情绪是否会影响他人,于是,她便更希望找到一个出口,一次宣泄的机会。
可是,许一阳的电话没有来,晚饭后回房前他对余静书说“也许,我还真的会小小地骚扰你一下呢”,现在看来,他只是开玩笑而已。
余静书终于昏然入睡,一夜竟无梦,许是幽静的环境让她的睡眠格外塌实深沉。醒来时,微弱的阳光已透过窗帘隐约闪耀。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那只乳白色的电话机,它正安然端卧,寂静无声。
洗漱完毕,到一楼餐厅吃早餐,因为还早,餐厅里只有很少几位客人在挑选自助早点。余静书拿了一个小汤碗找到稀饭,盛了一碗端到一张餐桌边,刚坐下,她便看到了许一阳。他穿着一身背心式运动装,满面红光地走进餐厅。他也看见了她,笑着迎面走近。她发现他的额头上有汗水的痕迹,背心无以遮掩他结实的臂膀。他微笑着朗声说:“早啊余老师,昨晚休息得挺好吧,我可没有骚扰你哦。”
余静书也笑:“哪里,睡不着,后来我倒是想找你去跳舞,可惜没问你的房间号。”
说完这句话,余静书心里暗暗吃惊,她发现,自己居然也会说出这种招惹人的话。她向来认为她不属于那种会招蜂引蝶的女人,可这句话,却分明带着接受对方骚扰的暗示。
许一阳眼睛一亮:“是吗?看来是我的错,我还是应该骚扰你的,真遗憾,错过了与美女共度良宵的机会。”
说完哈哈大笑。然后认真地看着余静书,眉毛跳跃了两下,语带神秘地说:“那么今天晚上如何?”
许一阳的话自然要比余静书的话更具显明的诱惑性。余静书没有回答,她收敛起适才稍有张扬的情绪,换了话题:“许老师,你好像去早锻炼了吧,是你一向的习惯吗?”
许一阳说:“是,长跑去了,天没亮就去了,跑到海边准备看日出,结果云层太厚,只看见一些色彩斑斓的云彩。不过,海边的空气真新鲜,你也应该去呼吸一下早晨的空气。”
余静书有些动心:“海边离得远吗?”
“不远,步行过去,只要十五分钟,有兴趣吗?快吃,吃完我带你去。”
余静书嘴上没有答复,却加快速度把一小碗稀饭喝尽。然后,跟着许一阳走出了餐厅。
许一阳一路向余静书介绍着:“教育部的会议放在大连的棒槌岛景区,完全是因为这里气候宜人,大暑天的,上海一定热,这几天你正好避暑。”
余静书笑而倾听,许一阳继续说:“这里距市中心大约9公里,你看,北边是群山环绕,苍松翠柏。这一边却是海域开阔,平坦的沙滩,恬静幽雅。”
说话间,海滩果然渐渐清晰地显露于视线中,金黄色的沙滩在朝阳下显得分外明亮平坦,碧蓝的海水翻卷着白色的浪花,海风把余静书的披肩长发吹得纷飞飘扬,昨夜的烦躁焦虑顿时消失,心情变得明朗舒坦起来。
许一阳指着远处隐约的岛屿,像导游一样讲解:“你看,远处是三山岛,云遮雾罩,空濛迷离,如同海中仙山。这一边的海滨浴场又是碧波银花,金沙闪烁。再看这边……”说到这里,许一阳一转身,指向了海滩的另一端,本是站在他身侧的余静书便几乎被他伸展着的双臂环抱住了。两人同时一怔,许一阳的解说词在稍稍停顿后犹犹豫豫地继续,他的手,依然故我地指着前方的大海,余静书的头发飞散飘舞,有几缕掠上了他的脸庞……“在距海岸600米处,有一形似人参状的小岛,面积有0.3平方公里,远远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