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要的告诉了我,小纳和韩因两个人失踪的经过。
她甚至下了一个结论:“小纳的失踪,你也多少有点责任。”
我干笑了两声,表示对她的话,不屑置评,她道:“小纳在看了我给他的文件之后,自然由于解不开的疑团,曾再去找你商量,而你已经离开了,不然,事情或者有点不同。”
我闷哼了一声:“谁知道,一个人每天出门,靠右走或者靠左走,就有可能影响他的一生。”
盖雷夫人说话极直接,她打开了她带来的一个相当大的手提包,拿出一个文件夹来,抽出一张纸给我看:“这就是小纳当时看到的报告。”
那正是巴曼少将在医院中作精神状态检查的报告书。
报告书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已如前述。
我看了之后,刹那之间涌上心头的疑问之多,实是无出其右,而最后,我把所有问题,归结成为一个,我直视着盖雷夫人:“为什么要把这份报告给我和小纳看?”
盖雷夫人眨着眼:“我是在寻求,我们之间是不是有合作的可能性。”
我挥着手:“请说得具体一些。”
她坐了下来,神情变得十分严肃:“巴曼少将──我以下所说的,是顶峰机密──巴曼少将,自两年前开始,一直在作一个疯狂的计划,他是秘密进行这个计划的。在整个黑海舰队之中,除了为数不足一百个,他绝对信任的军官和士兵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
我装着若无其事,但已经隐约感到,事情一定非同小可,我道:“哦,他这样的行动,在任何制度之下,都构成叛国罪了吧?”
盖雷夫人点头:“当然是,可是他的动机,却出自狂热的爱国。”
我皱了皱眉,“爱国”这种行动,可以演变出任何其他的行动来,这本是不足为奇的事,可是巴曼少将做了一些什么呢?
我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可是盖雷夫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如果当日,你不是离开了,小纳拿着这份报告来找你,你是不是会和他一起来找我?”
我想了一想:“也许。”
盖雷夫人没有再问什么,道:“俄国是一个大国,有一大片土地,在黑海之滨,可是黑海却是一个内海,四面全是陆地,唯一通向地中海的黑海海峡,却是土耳其的领土,苏联舰只,固然可以根据国际公约出入,可是却大受限制,没有充分的自由。”
我听到这里,已不禁骇然:“巴曼少将的疯狂计划,不会是要进攻土耳其,把土耳其作为苏维埃加盟共和国之一吧?”
想不到盖雷夫人听了我的话之后,瞪了我一眼:“如果是这样,那只是正常的计划,说不上疯狂。”
我真正有点张口结舌,但是继而一想,盖雷夫人的话大有道理,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用各种手段去并吞另一个国家的土地,这种行为,人类历史上一直在进行着,虽然不能说“正常”,但也不能说是“疯狂”。
盖雷夫人又道:“事实上,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才一结束不久,史大林确然有这个野心,要把黑海海峡据为己有,替苏联打开通向地中海的通道,就像当年彼得大帝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直线,直线变成了西伯利亚大铁道,替苏联打通了通向远东之门,多了海参崴这个东方港口一样。”
我感到胃部有点抽搐,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海参崴,本来是中国的领土。”
盖雷夫人冷然道:“现在它是苏联在东方的唯一港口,这个事实,只怕再也不会有改变了。”
我闷哼一声,无话可说,历史上的一些变化,在变成了事实之后,再要去改变它,唯一的方法,似乎就是大规模的战争了。
盖雷夫人忽然又转变了话题:“我十分欣赏一种游戏,源自中国的围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