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条令盖住了他的脸,他有气没力地背着:“纪律条令第七条……”
禁闭室门开了,陆涛拎着甜橙进来往桌上一搁,走到床前,看了一眼韩非,说:“嗯,态度很端正嘛。”说着将盖在韩非脸上的条令拿了下来。
韩非没动静。
“怎么啦?生病了。”
韩非仍然没有动静。
陆涛伸手拍了拍韩非。
韩非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圈红红的,满肚子的委屈,他说:“支队长,你是不是早把我忘了?”
陆涛没有说话,坐在韩非的床边。
韩非:“我的事儿什么时候才能算完啊?”
陆涛不动声色说:“你再休息几天。”
韩非:“休息?我都已经休息快一个月了!”
陆涛:“这事儿,我再跟参谋长商量商量。”
韩非:“是支队长大还是参谋长大呀?你们俩到底谁说了算啊?”
陆涛:“你这事儿主要是撞在枪口上了,于参谋长也很为难。”
韩非委屈地:“你还替他说话?”
陆涛拍拍韩非的头,站了起来,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党委会议室灯光如昼。
党委会上,肖明亮说:“韩非的事儿这么拖着,官兵们反映很大,大家都盯着这件事儿呢。同志们说怎么办?”
党委成员A:“昨天一名干部给我讲了一段顺口溜,说越开会越没治,一整顿就出事儿!”
党委成员B:“那是笑话咱们呢。”
于海鹰:“所以韩非的事儿必须严肃处理!处理韩非是杀一儆百!不处理韩非,这次整顿就是走过场!”
陆涛:“怎么处理?已经关禁闭了,你还要怎么处理?”
大家静下来,看着陆涛。
陆涛看了一眼于海鹰,缓慢地说:“对待自己的同志咱们要以批评教育为主,难道还非要把他撤职转业吗!”
于海鹰很坚决:“对!”
陆涛:“于海鹰你怎么十个指头向外呀?犯了点小错误就一棍子打死,今后谁还敢跟咱们干?”
于海鹰:“我也想帮韩非,可条令就是法,这是原则问题。”
陆涛一愣,满脸怒容,还要说什么,被肖明亮制止住了,他说:“我看这样吧,咱们还是按照组织原则举手表决,同意处理韩非的举手。”
于海鹰毫不犹豫地举了手,肖明亮跟着也举了。其它党委成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上午,特勤中队操场上,于海鹰向全体官兵宣读命令:“……鉴于韩非同志的上述表现,撤销其特勤中队长职务,由司令部参谋张武接任,韩非的工作另行安排。”
站在队伍中的张武表情复杂地看了韩非一眼,韩非半张着嘴,傻了。
命令宣读完后,韩非头也不回地回到宿舍里,他坐在椅上弹吉它,韩非随旋律轻唱着:“跟着感觉走,请抓住梦的手……”歌声很伤感。
张武心情沉重地拎着几瓶啤酒进来。
韩非打住,把吉它往床上一扔,高声说:“哎哟,有酒喝呀?”
张武不说话,一屁股坐在行军床上,用牙咬开一瓶啤酒的盖子,将啤酒递给韩非。自己又咬开一瓶,和韩非碰了一下,吹喇叭似地喝了起来。
韩非放下酒杯,看了一眼张武,满不在乎地说:“干嘛呀,哥们?搞得这么沉重?”
张武沉痛地:“对不住了!”
韩非突然大笑起来,说:“怎么了?又不怪你。再说另行安排,说不定给我安排一个更好的地方呢。”
“但是,我毕竟占了你的位子。”
“这太好办了。”韩非说着把张武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