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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战争会影响到输油管道内汽油的价格、超级市场里食品的价格、证券交易所里股票的价格。它们还会破坏生态平衡,通过电视屏幕闯入我们每个人的家庭。

    ——阿尔文·托夫勒

    知晓了胜律并不等于就能锁定胜利,这就像知道了长跑的技巧,并不等于能当上马拉松冠军一样。对胜律的发现,可以深化人们对战争规律的认知,提高军事艺术实践的水准。但到了战场上,能够赢得胜利的人,却断不会由于对胜律的破解而增多。关键是看谁真正在本质上掌握了胜律。

    在可能到来的下一场战争中,胜律对战胜者的要求会非常苛刻。它除了一如既往地要求你通晓在战场上角逐胜利的全部机巧,更提出了大多数军人都准备不足或感到茫然的要求:在战争之外的战争中打赢战争;在战场之外的战场上夺取胜利。

    从这个特定的意义上说,连鲍威尔、施瓦茨科普夫甚至沙利文、沙利卡什维利这样的现代军人都算不上"现代",倒更像是一群传统军人。因为在我们所说的现代军人和传统军人之间,已经出现了一条鸿沟。虽然这条鸿沟并非不可跨过,但却需要一次彻底的军事思维的腾跃。这对于许多职业军人来说,几乎是穷其一生都不可能企及的事。说穿了却又很简单,办法是:彻底做一回军事上的马基雅维里。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这个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政治思想家最重要的精神遗产[1]。在中世纪,这意味着对浪漫侠义又没落的骑士传统的突破,不加限制地采取可能有的全部手段去达到目的,在战争中亦如此,这恐怕即便不是最早(因为有中国的韩非子[2]在前),也是最明确的"超限思想"的滥觞。

    [1]B·罗素在论及马基雅维里时说,"从来人们是惯于被他所震骇的,而他有时也确实在惊世骇俗。不过,人们如果能跟他一样地摆脱掉假仁假义,那么,不少人也都能像他那样思想……(在马基雅维里看来),如果那个目的认为是好的,那我们一定要选择一些足以胜任的手段去完成它。手段的问题可以用纯科学的态度来处理,不必顾及目的之为善为恶。"(《君王论》,湖南人民出版社,1987年,P115-123)

    [2]生于战国的韩非子,是法家之集大成者。说话办事,以实际功效为重,所谓"夫言行者,以功用为之的彀者也",并无其它目的或限制。(见《中国思想通史》,侯外庐等著,人民出版社,1957年,P616)

    事物彼此区别的前提是界限的存在,在一个万物相依的世界上,界限只有相对意义。所谓超限,是指超越所有被称之为或是可以理解为界限的东西。不论它属于物质的、精神的或是技术的;也不论它被叫做"限度"、"限定"、"限制"、"边界"、"规则"、"定律"、"极限"甚至是"禁忌"。对战争而言,它可能是战场和非战场的界线、武器和非武器的界线、军人和非军人的界线、国家与非国家或是超国家的界线,也许还应包括技术、科学、理论、心理、伦理、传统、习惯等等界线。总之,是把战争限定在特定范围以内的一切界线。我们提出超限的概念,本意首先是指思想上的超越,其次才是指行动时,在需要并且可能超越的限度和界线上选择最恰当的手段(包括极端手段),而不是指时时处处都非采用极端手段不可。对于技术综合时代的军人来说,现实存在中棱面的增多,可使用资源(指一切物化和非物化资源)的丰富,使他们不论是所面临的限制,还是突破限制的手段,比起马基雅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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