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不利的遭遇
“Jevousparleraitrèslibrement.”
(法语:我将同您坦率地谈一谈。)“你知道我会来这儿呢?你等了几天了呢?”,一个阴沉而又沙哑的声音问着我,带着一种相当怪异的语调。
“三天而已。你呢,这些天来躲在哪里呢?”,我故作轻松地回答道,右手却悄悄伸向我的裤袋——我需要给等在外面的塔芙妮一个信号。
“别动!”,他的声音迅速紧张起来,“无论你的裤袋里有什么,慢慢的,将你的手放在头上。”,他冷笑了一声,“只有这样,我们的对话才能够继续?”
“好的好的?”,我将双手放到脑后——实际上,我早就估计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形:我在衬衣的领口上做了一个小小的机关——那里有一截卡在商标上的细线,只要我拉动它,塔芙妮也一样会收到我的信号。
“不要放在我看不见的位置?”,那个声音又发出了新的命令,“你知道,只有看得见的东西才是最保险的?噢,也不尽然。”
沙哑的声音笑了笑,他看到我的手放在了胸前,双手扣在了一起。
我的胸前也藏有一个发报器(这小东西同时也是一个定位器——一旦发生了意外,使我不得不在未经过通知的情况下离开这栋大楼,塔芙妮也能够及时知道我所处的位置),在我的衬衣口袋里——第一天的时候它是很好操作的(我和塔芙妮实验过),但我刚刚打了个盹,装置的位置稍微变化了。这样一来,我就不得不寻找机会动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再找另一个机会悄悄按下那个按钮。
我该装一个随身的监视器的,侦探社里有现成的一套——那样塔芙妮就可以随时得知我的动向了(甚至可以从隐藏在衬衣口袋中的针孔摄像机里拍到眼前人的照片)。我却始终觉得那东西会使行动不便,现在我开始后悔了。
“这样也不太好。”,他抱怨道,“我还是应该尽早离开。”,他有些怨恨地嘀咕道,“既然你已经在这里了,那东西你肯定已经拿走了?”
“不过,”,我小心地答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我最后的机会?嘿嘿?”,眼前人诡异地一笑,“你是在开玩笑么?为什么我会在第三天才来到这里,理由你当然是知道的。文泽尔,我很少这么说?我是第一次这么说——你是个聪明人。”
他突然看向房间的某个角落——我的心里陡地一沉:那里有我们特意安置的、装有夜视镜的针孔摄像机和监听装置:那套装置安在特别隐蔽的位置,即使是在白天也很难被人发现——何况现在是晚上,眼前人就更加没有可能发现了:我这样安慰自己。
“嘿嘿,应该就是那个角度?”,他并没有用心看那里,而是扭过头来对我笑着说,“从屏幕上来看,我站在这个角度还是挺合适的——我喜欢将侧面留给镜头,捷尔特那个愚钝的人却偏好正面。”
这正是最糟的情况:
“你把塔芙妮怎么样了?”,我用最大的声音对他喊叫着——我知道这个楼层里还守着两个片警:他们是积格勒特意派来协助我的行动的——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已经尽量避免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想想看,如果理查德处长知道伊凡特可能会到这里来拿某样东西,他所布置下来的埋伏行动,一定会让过路人都觉得十分显眼。
“能怎么样?”,他又干笑了一声,“让她睡着了而已——顺道一提,那两个家伙也被我解决了。现在很晚了?”,他看了看表,“正是满足睡眠的好时间。”
“坐下吧。”,他对我略显友善地笑了笑——那样的笑容在月光的映衬下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我倒很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我愿意结交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