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迪克就领着一帮警察冲了进来。
我的老友并没理会我的存在,径直走到捷尔特博士面前,以警官先生们特有的腔调对他说道(这样的腔调也让我怀疑眼前并非我的好友,而仅是某个外貌酷似却不讨人喜欢的重案组探长):
“捷尔特·内格尔博士,警方完全有理由相信,您的生命正受到威胁。虽然我们已暗中派人保护您,但您现在仍必须跟我们回警局一趟,给您造成的种种不便,还望谅解。”
随着汉迪克围拢过来的那两个警察早就一左一右地让开了路,汉迪克也摆出了一个“请随我走”的手势。捷尔特博士略显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头来稍沉默了片刻,便起身和汉迪克他们一道离开了侦探社。
眨眼之间,这里就又只剩下我和塔芙妮了:看来,这次的问询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夭折了。
我推推塔芙妮——她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我只好对她大声说道:
“我亲爱的塔芙妮,请你立即将这张纸影印一份,并马上做出相应的指纹报告——桌上咖啡杯的外壁上就有捷尔特博士的指纹样本:你也看见他用双手握过的,不是么?”
我的助手这才从对刚刚突发的“绑架事件”的无比诧异中清醒过来:
“?好的,我马上去办。”
“那张纸上的也一样?对了,你应该有我的指纹样本吧——要把那个除去别忘了?”
“好的好的,知道了?”,塔芙妮笑笑,将捷尔特博士留下的那张纸收好,同时小心地拿走了我面前的咖啡。
“喂?塔芙妮,这杯我还没有喝过呢!”
“哦?可那是你的指纹样本啊?我去工作了,老板~`”
塔芙妮给了我一个同样令人诧异(或许比刚刚的绑架事件更令我感到诧异)的愉快回应,将两杯还没动过的诱人咖啡(我甚至都嗅出了波哥大咖啡豆的柔滑香味)放回到杯盘里,面带微笑地带着它们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唉?看来得在缺少咖啡的情况下等待汉迪克的电话了——如果不出所料,今天以内我就能再次见到我的老友:理由自然是那张被遗忘在我们这里的、剪刀手留下的死亡通知。
第二节更零碎的片断、关于字条的初步推理及其他
“Lamystiquedelahétérodoxie?”
“Iln’yapasd’effetsanscause.”
(法语:对异端的盲从?有果必有因。)月7日还算得上是早晨的时候,文泽尔侦探事务所。
“除了捷尔特博士以及我们的指纹以外,就没有任何其他的指纹了?”,塔芙妮指纹报告的结果恰好在我的意料之中。
“嗯,很好?塔芙妮,能说说你对这张死亡通知的看法么??我想,你应该不会只去留意了指纹吧?”
我不止一次地告诉过塔芙妮:“侦探助手一定要懂得‘举一反三’”。让我们想想,当某位侦探递给他的助手一张写上凶手姓名的纸条,而助手竟只想到去取纸条上的指纹(实际上,我所举的例子并非夸张的虚构——那该算是我们侦探社值得被记住的“不幸事件”之一)看看,不懂得“举一反三”的后果有多么可怕!
“那些应该叫做对这张死亡通知的分析的。”,塔芙妮俏皮地指正了我的语病——这次,我的助手显然是有备而来。
“哦?那么?我想听听你的分析,我亲爱的塔芙妮。”,我笑了——我并没有料到塔芙妮对措辞的要求竟是如此的正式。
“乐意之至。”,塔芙妮故意摆出一幅相当严肃的表情,“我留意了各个字母的剪痕:发现第三个字母i与第八个字母e原来竟是连在一起的——这点我已经剪下验证过,?当然是从